程攸寧點點頭說:“莫伯伯家的廚娘手藝真是不簡單,侯府裡麵的廚娘都做不出這個味道來。”
看程攸寧吃成那個樣子,這孩子應該是真的喜歡吃。
“程小公子謬讚了,隻要你喜歡吃,什麼時候來伯伯都讓廚房給你做。”
“多謝莫伯伯。”
飯後程攸寧見莫海窯畫圖樣,程攸寧問:“莫伯伯,這是茶壺的圖樣嗎?”
“沒錯。”
“那我也畫幾個,我今天做了好幾個物件呢,等晾乾了以後,我也把圖樣描上去。”
“你會作畫?”
“不是很會,不過總陪我爺爺畫布匹的紋樣,也經常見我娘畫一些雕欄玉柱的圖樣,我想這些都差不多吧。”
說著就見他爬上椅子,自已拿起一隻筆,又拿了一張紙,畫了起來。
這一畫就是小兩個時辰,莫海窯的手臂都酸了,程攸寧還在那裡悶頭畫呢。
這孩子精力如此旺盛,怎麼就不知道累呢。
程攸寧是真畫呀,莫海窯畫三幅畫,就有一幅滿意的,程攸寧竟然畫了一摞子的畫,畫的雖然質量不高,但是程攸寧張張都滿意,主要程攸寧旁邊有一個喬榕捧臭腳,程攸寧畫的每一幅畫喬榕都點頭說好,程攸寧的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樂此不疲地畫了兩個時辰,還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莫海窯就那樣笑嗬嗬地看著程攸寧畫,他也想知道這程攸寧的定力能好到什麼時候,他不信他能畫到深夜。
突然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拍打窗子的聲音,程攸寧大喊一聲:“什麼人?”
喬榕嚇的一把抱住了程攸寧,這一看就不是家裡的下人在敲窗子,下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敲主子的窗子,敲窗戶也不是這樣敲的,這明明是急促的拍打,讓人不自覺的心臟都跟著猛跳了起來。
穀雨也害怕了,“少爺,這東西又來了,不會是鬼吧。”
莫海窯也看向了窗子,他也不知道這三天兩頭來敲他窗子的是個什麼東西。
程攸寧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哪有什麼鬼怪,那些都是無中生有騙人的。”
他奔著窗子就去了,莫海窯說:“彆過去,外麵有兩個護院,你們不用害怕。”
程攸寧道:“我不怕,我看是你們怕了。”
程攸寧走到窗邊,伸手指給他們看,“這東西已經爬著窗子上房了,然後順著房後跑了。”
“攸寧,為何如此肯定?”
程攸寧說:“我耳朵好使,它踩房上的瓦片會發出聲音,這聲音我能聽見,大概知道它的行走路線。”
喬榕問:“小少爺,這是個什麼東西呀?”
“會敲窗子,上房又這樣伶俐,我猜就是隻猴子,莫伯伯這裡偏僻,從山裡躥出一兩隻猴子找吃的也不是不可能。”
莫海窯一聽就笑了,他猜測了很久的事情也沒弄出個所以然,那院子裡麵來回巡邏的護院多日來都沒給出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結果,這事兩句話就被程攸寧道破了,他這把年紀還真就不如一個小孩了。
“我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今日程小公子一說,我豁然開朗,莫伯伯受教了。”
程攸寧道:“莫伯伯猜不出很正常,我爹爹是獵戶出身,我也經常進山追趕野雞和野兔,所以了解一些動物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