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看看地上的那隻猴,齜牙咧嘴的在發狠,就這麼個東西程攸寧竟然敢抓,“還真有猴呀,不過沒事,他肉皮子合,郎中給上點藥幾天就長好了。”尚汐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是,該,讓他不知天高地厚,這回該長教訓了。
莫海窯見程風和尚汐很好說話,對他的監管不力沒有一點責備,他隻好又說了兩句感謝程攸寧的話:“就猴擾了我好幾個月,若不是程攸寧去我那裡,這案子一時半會兒還破不了呢,這次真要感謝程攸寧了。”
“莫伯伯不必客氣,若是還有猴子打擾莫伯伯,您就來找我。”
“多謝萬家小公子。”
郎中給上藥的時候程攸寧一聲都沒哭,表現的是出奇的好。
不過等莫海窯一走,程攸寧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收都收不住。
尚汐照著程攸寧腦門上的大包就按了一下,氣不打一處來,“哭什麼呀,你多長本事呀,還能跟猴搏鬥了,你才比猴高多少呀,你看看你自己被猴打成什麼模樣了,你都破了相了,這要是被猴抓了眼睛,我看你的後半生怎麼辦。”
可能是尚汐按他腦門按疼了,也可能是尚汐說的話刺激到了他,他哭的更狠了,跟牛一樣,一聲高過一聲。
程風心疼地一把抱起程攸寧,安慰他道:“哭什麼呀大兒,猴你也抓到了,受點傷怕什麼的。”
“啊啊啊,猴打我,疼……”
程風看著程攸寧那腦門鼓起的大包,伸手揉呀揉,溫聲細語地安撫程攸寧,“你爹我打了十年的獵,抓過的獵物無數,就是沒抓過猴,今天你是長本事了,還把猴抓來了。”
“啊啊啊,我不知道他撓人,早知這樣,我就不抓了,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程攸寧扯著脖子咧著嘴哭,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那樣子可委屈了。
“爹過去不是跟你講過嗎,打的過打,打不過就跑,這猴這麼厲害,你當時放他離開就是了,何必被他又抓又咬,你這腦袋上的包是怎麼來的呀,跌跟頭摔到腦門了?”
程攸寧的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摔,是這猴的爪子十分靈活,他會像人一樣撿起屋頂的瓦片砸我……”
等程攸寧講完,程風看看尚汐,尚汐看看程風,還好程攸寧說,莫海窯對自己家的房瓦被程攸寧和猴子給揭了的事情隻字未提,這孩子到哪裡都一定會捅婁子,善後的一定是他們兩口子。
尚汐早就被程攸寧氣的不想說話了,“你明天帶兩個人去莫大哥家裡看看,把他家房頂的瓦片修補一下,這要是遇上雨天,外麵下大雨,屋裡下小雨。”
看著哭的可憐巴巴的程攸寧,尚汐把人抱了過去:“都是你自找的,好哭起來沒完沒了,這回長沒長記性,下次還抓猴嗎?”
程攸寧把臉往尚汐懷裡紮,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他委屈地搖搖頭,“不敢了。”
“你爹教你的那些話你得往心裡去,見事不好就趕快跑,彆頂風上,這猴子可不是野雞野鴨子,這東西凶著呢,彆說是你這麼大的小孩了,你爹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