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礦山上錢老板的人來了,他對尚汐道:“程夫人,你帶來的人太過分了,把我們的人都弄走了,我們錢老板捎來的信上可是說的清清楚楚,隻讓你們帶走三萬人,現在怎麼解釋。”
尚汐被問的灰頭土臉,錢老板人現在認為她跟葛東青是一夥的,尚汐的心中叫冤呀,她就是太年輕了,太容易相信彆人了,她自己守規矩就以為大家都守規矩,可是現在她才認清這些人,利益麵前,這些人就是沒規矩。
尚汐有口難言,不過這鍋她不背,她也是受騙者,她這心裡比誰都窩火,她必須澄清,她對錢老板的人道:“登記在冊沒走的人一個都不讓走,就說,地已經分光了,安家費也分沒了,然後你寫一封信給錢老板,把這邊的情況詳細備述一遍,就說我尚汐也被萬斂行和葛東青騙了。”
葛東青道:“尚汐,登記在冊的你就讓我把人帶走吧,你就讓葛叔湊個整吧。”
葛東青明晃晃地伸出五根手指。
尚汐怒目圓瞪,心裡罵道,這人可真不要臉,嘴上道:“葛叔,你可真敢開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沒法跟錢老板交代了,你們也太貪得無厭了,給你們三萬你們要五萬,你這口開的也太大了,這到底是你和侯爺誰的意思呀?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呀。”
“尚汐呀,我和侯爺是一個意思,這人呀多多益善,此時奉營是什麼形式你也清楚,隨時可能開戰。”葛東青的聲音壓的很低,還給尚汐使眼神。
尚汐白了一眼葛東青,心裡又罵了一句這人不要臉,心想,這個時候還用眼神給尚汐整事,就葛東青那小眼皮一動一動的,尚汐恨的都想抬手擰一把了,想蠱惑尚汐和他站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
尚汐道:“彆拿開戰不開戰的事情嚇唬我,要死大家一起死,天塌下來還有大個頂著呢,我尚汐什麼都不怕,葛叔,你要是再不打道回府哪來的回哪去,我可讓錢老板的人去追人了。”
“好好好,葛叔投降,怕了你這個小丫頭了。”
“葛叔,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呀,你要是顧及一點我尚汐的臉麵和心情,你做事之前也該跟我知會一聲,你這讓錢老板如何看我呀,你讓我和錢老板如何見麵,這六萬人知道我家和錢家養了多久的人嗎。”
葛東青道:“尚汐,你要記住,你和侯爺是一家的,侯爺現在有求於你,那你還不是得有求必應。”
尚汐氣哼哼地說:“我回去就從他的太守府裡麵搬出去,你趕快帶人離開這裡,不然我可讓人趕人了。”
隨影看看葛東青,“就這麼走嗎?”
尚汐拿著鞭子指著隨影道:“你要是想找抽,你就留下,我不能打葛叔,我還不能打你嗎?”
葛東青拉著隨影就離開,還小聲對隨影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尚汐氣憤地撂下舉起的鞭子,她怎麼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
陳叔對尚汐道:“尚汐呀,再有三個月就得霜凍了,這一霜凍,這煤礦就采不了了,工人少了這麼多,按照我們的開采計劃,是完不成了呀。”
“陳叔,這人被他們帶走就追不回了。”這礦尚汐也知道要抓緊開采,她和錢老板的目標始終是一致的,這煤礦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她能怕銀子多嗎。
陳叔歎了一口氣,“可不是嗎,那個大個子往那裡一站就跟要吃人一樣,看著我都眼暈,誰敢和他要人。”
陳叔說的大個子是隨命,是萬斂行的頭號心腹,萬斂行指哪裡他打哪裡,這人還真惹不得,四萬多人想必就是他派人分批走不同的路徑走的,還上哪裡追人呀,追上人家也不能放人呀,他們是趕的夜路,想必這個時候這些人已經路過汴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