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道:“侯爺,出門不是好事,遇到山路走山路,遇到水路走水路,這期間能碰上形形色色我們想不到念不到的事情,其中的凶險是不可估測的,還有就是身體狀況,侯爺從汴京到奉營這一路都病倒了,切不可再走遠路了,整個家族都靠小叔庇護,小叔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才是。”
萬斂行識趣地點點頭,他若是死了,萬家必然會受到影響。
這滄滿是在三日後帶著貨物和車隊浩浩蕩蕩離開的奉營,朝著南部煙國去了。
在家做針線的玉華唉聲歎氣,“這芙蓉的命真不咋地。”
吳姐道:“芙蓉的命還不好,滄滿不錯。”
玉華道:“滄滿這人才不靠譜呢,常年東奔西跑的,兩口子聚少離多。”
吳姐道:“彆說芙蓉了,你和陳慶遼不也一樣嘛,一年也見不到兩麵。”
“所以我來奉營伺候程攸寧呀。”
程攸寧正在一邊捅咕鎖呢,一邊努力對付鎖,一邊留隻耳朵偷聽大人說話,靠著這雙伶俐的耳朵,這家裡的很多事情程攸寧都知道。
其實程攸寧這院裡有芭蕉伺候,又有喬榕不離身邊,程攸寧真的不用玉華照看,畢竟這孩子跑起來他爹都追不上,這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的程攸寧了。
但是程攸寧還是希望這幾個人他能天天見到,畢竟吳姐做飯好,這個玉華護著她,所以那要打仗的消息程攸寧在這兩個人麵前閉口沒提,他請教了他的先生黃塵鳴,大概知道點戰爭是怎麼回事。
兩日後風塵仆仆的尚汐回來了。
她心裡憋著一口,這一路沒閒著跑,快馬加鞭的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葛東青和隨影。
尚汐跳下馬直接去找萬斂行,那樣子可不似平常了,氣勢洶洶的。
程風笑嘻嘻地跟旁邊,“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呀。”
尚汐的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凶巴巴地說:“你問問葛叔他們吧。”
“葛叔,這是怎麼了?”
葛東青笑嗬嗬地說:“這孩子,就喜歡鬨脾氣,我想遊山玩水她都不給我機會,我們隻得快馬加鞭地回來了。”
程風看著已經甩出他們十米遠下尚汐道:“不對呀,我家尚汐從來不鬨脾氣。”
尚汐一路來了萬斂行長去的廳堂,見門口守著的下人她就知道萬斂行肯定在這裡,不等下人通報,她就推門進去了,兩扇雕花木門發出咣當一聲。
不進來還好,進來一看,好家夥,差點沒把尚汐氣吐血:“小叔,我們東奔西跑數日,你竟然在家玩猴。”
萬斂行看見尚汐就笑了,這人回來的可比他想的快多了:“快坐,來人,看茶,你葛叔呢?”
“死了。”這一聽就是氣話。
“那我問問你,你葛叔是怎麼死的?”
“算計我和錢老板算計死的。”
葛東青從後麵進來說:“誰說我死了?”
尚汐氣呼呼地說:“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