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尚汐就帶著趙書芸來了,萬斂行此時正在屋子裡麵閒適地等著她們,原本桌子上的螃蟹也不見了,為了掩蓋螃蟹的鮮味,屋子裡麵也點上了檀香。
趙書芸舉止端莊得體,她恭恭敬敬地給萬斂行行了個大禮:“在下趙書芸,拜見侯爺。”
“不必拘禮,起來坐吧。”這是意料之中的,萬斂行並沒有奇怪,沒事給他下跪的人多了,他也見怪不怪了。
“求侯爺幫幫沙廣寒吧。”
“你先起來慢慢說話。”
女人被尚汐拉到椅子上坐下,“侯爺,我家老沙遇到事情了。”
萬斂行明知故問:“他在鬆春關口帶兵打仗吧?能遇上什麼事情?”
“那個鄒三多鄒都尉到任了,這人不但搶去了我家老沙的功勞,還不把我家老沙放在眼裡。”
萬斂行道:“功勞不是鄒三多搶的,是皇上給的。”
趙書芸道:“是呀,皇上昏庸,不給我們老沙軍餉,還削減我家老沙的兵力,這是關口要道,沒有兵,我家老沙就是有九條命也扛不住。”
萬斂行道:“這都尉一職,廣寒不當也好,皇上不信任他就永遠不會重用他,既然這鄒三多都上任了,以後的軍餉兵馬糧草,廣寒也不用愁了。”
趙書芸道:“侯爺所言極是,這個都尉不當也罷,我們甘願在人下當個副官,可是這個鄒三多不是個東西,他想置我家老沙於死地。”
“噢?那你講講。”
“侯爺,自從你的護衛撤回到奉營以後,南部煙國的大軍一直在城外十裡處安營紮寨,按兵不動。但是老沙從不敢鬆懈半分,日日謹慎防守,但是這個鄒三多來了以後,他手裡沒有什麼人馬,手下的軍師副將倒是一堆,各個都不是善類。剛到大營他的人就帶頭飲酒慶功,說出的話都是輕蔑嘲諷我家老沙的話,這我們也忍了,可是等敵人來了,鄒三多竟然膽小如鼠,除了紙上談兵什麼都不會,需要他帶兵打仗的時候,就躲在後麵,他的副將也不上戰殺敵,逼著我家老沙打頭陣,一場仗打下來,老沙受了重傷,他僅剩的兵也死傷無數,等敵人第二次發起猛攻的時候,他們逼著重傷的老沙再度上陣,如今老沙的兵幾乎全部陣亡,老沙也倒下了,守在那裡的都是附近的援兵。”
女人說的十分詳儘,屋子裡麵的人聽的認真。
萬斂行感慨一聲,“沙夫人想讓我如何幫廣寒呀?”
“求侯爺派一些護衛替我家老沙抵擋抵擋,他要是再上戰殺敵,肯定會死在戰場上的。”
萬斂行道:“我和廣寒有些私交,雖然都是君子之交,但是也容易被人誣陷,我出點護衛無妨,但是我去幫誰呀?那裡的都尉是鄒三多,不是沙廣寒,我即使身為奉營的太守也不能為鄒三多賣命,這個鄒三多背後的派係沒少誣陷我,我之所以稱病在家就是因為想害我的人太多,我現在的處境比你家老沙還不如。”
“侯爺,我知道您神通廣大,想救我家老沙一定有辦法,隻要打退南部煙國,那我家老沙的命就能保住。”
“你知道我上次派我府上的護衛支援廣寒,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這裡有封信,是我在朝廷裡麵多年的眼線給我報的信,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