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這就來。”程攸寧沒敢怠慢,又用鞭子抽了兩下馬屁股,就到了隨從的身側,“師父喊徒兒何事?”
隻見隨從伸手把程攸寧薅到自己的馬背上,程攸寧道:“師父,徒兒能騎馬,四肢都可有力氣了。”
隨從一雙死魚眼睛一翻,“你師父我的膀子疼,你給師父拉韁繩。”
“噢,徒兒明白,師父坐好了,徒兒騎馬帶著師父。”
程攸寧還沒抓住韁繩,隨從就踢了一腳馬肚子,這匹馬就衝出了人群,隨命大喊一聲:“隨從,路不好走,不許耍單。”
“我們師徒二人不算耍單,隻是走在前麵給你們打先鋒罷了。”
程風看了一眼樹上的蛇,也大喊:“隨從,這裡的蛇太多了,有毒沒毒不好分辨,快帶我兒子回來。”
“你以為我是你嗎,蛇有沒有毒我一眼便知。”隨從就這樣和程攸寧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榕急的不行,“隨從師父,小少爺,你們等等我呀。”
程攸寧和喬榕始終被護正在隊伍的中間,當程攸寧到了最前麵的時候,喬榕還在隊伍中間適應自己的胳膊腿呢,此時喬榕要上前去追程攸寧也沒那麼容易,見翹著身子要往前衝的喬榕,被程風阻攔了:“你彆去湊熱鬨了,這師徒兩個都不正常。”
程風嘴上這樣說,但是也不自覺地踢了一下馬肚子,到了前麵萬斂行的身邊:“小叔,這樹上的蛇好多呀。”
說話間萬斂行拔出刀,一刀斬斷一條從樹上朝他撲來的蛇,“風兒,這叫蛇盤古道,這裡有多少蛇無法估計,你要提高警惕,彆被蛇咬了。”
“蛇盤古道,就是這一路上都是蛇?”
“差不多吧,越是往裡這蛇越多。”
“小叔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奉營是我的地盤,我自然什麼都知曉。”
程風道:“小叔,你不會來過這裡吧?”
“第一次來。”
“那你看見這麼多蛇怎麼不緊張,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去胡二家你還被毒蛇咬了一口呢,不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你怎麼不知道害怕呢?”
“你怕了?”
“這樹上盤著這麼多的蛇,顯然不正常呀,我這頭皮早就麻了,咱去的地方不會是個蛇窩吧?”
“進入林子就知道了。”
程風有種感覺,他小叔有什麼事情隱瞞他,這一路不是一般的難走,他們的人雖然沒什麼折損,可是馬匹被毒蛇咬死了五匹,程風在這個時候才明白他們一人兩馬的原因是什麼了,他小叔事先就知道他們的馬匹會在這蛇盤古道上有折損,這樣一想,程風更覺得萬斂行有事瞞著他。
並且這是他行進的第二日,路上比第一日還要凶險很多,他們中途沒有任何的休息,真正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一夜站崗的隻分了兩班,每一班的人手都是二十人,這二十人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這其中的凶險不必多說了,和上一晚不同的是,攻擊他們的不是蟒蛇,而是各式各樣的蛇,裡麵不乏有一半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