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的車馬很多。
“侯爺,這些的車馬是拉什麼回來了,軍餉嗎?看樣子不像呀,我看車上的東西很重呀。”問話的是沙廣寒。
身負重傷的他自從他住在了這個營地裡麵,他每日並不是躺在床上養傷,而是一瘸一拐地在營地裡麵四處的走,而且還叫上萬斂行一起,沒用上三日,他把這營地了解的一清二楚,還常常在隨心練兵的時候指指點點。
萬斂行笑著說:“都是好東西。”
“那還用說,從外麵拉回來的東西還能是普通的東西嗎。”馬車到跟前沙廣寒伸手捏了捏,“硬的,是鐵塊吧?”
萬斂行又笑了,“你怎麼認為是鐵塊。”
“我們練兵打仗,兵器經常折損需要修補,這活我們都是自己人乾,上麵不給我們兵器,我們就買點鐵塊自己打兵器,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嗎,所以你這車上應該是鐵塊,不過這東西控製的那麼嚴,即使有錢也買不到太多,侯爺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呀,你彆告訴我,後麵的那麼多車上都是鐵塊。”
萬斂行淡笑不語,沙廣寒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還真是呀,這鐵塊你是怎麼弄來的呀。”
“我的人練的。”
“你的人煉鐵?”
萬斂行微微地頷首。
“你煉鐵?”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就煉點鐵,也沒殺人放火,你至於這樣看我嗎?”
“怎麼不至於,跟你比起來,我沙廣寒好冤呀。”
“怎麼講?”
“你私自養兵,你還煉鐵,你乾的這兩件事情,任意一個都夠誅你九族的了,如今你坐在侯爺的位置上逍遙自在為所欲為竟然一點是沒有,不管汴京的狗皇上承不承認,我沙廣寒都對大閬有功,如今功臣變逃犯,而侯爺乾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情,你卻逍遙法外,真是沒處說理了。”
“我現在也是岌岌可危,養兵煉鐵都是為了以後能自保,都是迫不得已的,不然誰乾這掉腦袋的事情。”
“我才不信你呢,這麼多的鐵得打多少的兵器呀?我看這營地的兵器庫裡麵什麼都有,也不缺兵器呀。”
萬斂行道:“不缺我也打。”
“為啥?”
“我手裡有個不聽話的閒人,為了懲罰他,我要讓他帶人煉鐵。”
“你這裡哪有閒人呀,要說閒人就是我帶來的三十多口人,侯爺,你不會是讓我給你打造兵器吧,我跟你說,我不乾哈。軍營裡麵那麼多的兵你不讓我練,你讓我打鐵,我肯定是不能答應,你彆看我落魄了投奔你侯爺了,但是讓我打鐵你想都彆想,要是這裡沒兵也就算了,有兵我沙廣寒還是要帶兵的,況且我這幾日觀察了,你這裡練兵缺少實戰,排兵布陣差遠了,一點都不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