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政務呀?”老太太顯然沒聽懂隨影的話。
“我想知道你找城隍爺什麼事?”
“哦,他不是水庸神嘛,應該保佑我們這一城風調雨順,百姓安泰,你看看現在,這城裡被那個鄒三多的人攪合的,天天城裡城外的搜人,我家都被他們裡裡外外搜了三遍了,說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造反的沙廣寒,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沒聽說沙廣寒是壞人呀,他在鬆春關口守了那麼多年,這怎麼一打仗沙廣寒就成壞人了。”
隨影沒明白老太太要表達什麼:“大娘,你說的這些都是大閬國的國事,聽我的,回家吧,街上太亂了。”
“哼,我管他事家事還是國事,要是南部煙國打來了哪裡還有家,我去城隍廟上告城隍爺,讓城隍爺下令,讓那個新來的郡丞鄒什麼三多,趕快去前方打仗,那南部煙國都要打到家門口了,還抓什麼沙廣寒呀,這沙廣寒守了奉營八年都沒吃過敗仗,怎麼鄒三多一來就要守不住了,守不住還讓這麼多的人走街串巷的搜人,一點實事都不乾。”
隨影道:“大娘,這通緝令是朝廷下的,鄒三多是奉命抓人,抓不到人他就複不了命。”
“朝廷,就是汴京的那個皇上下的什麼通緝令嗎?”
隨影點點頭:“就是他,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權利,皇上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
“我呸,我看朝廷也要散灶了,在我們奉營郡,權利最大的就是侯爺,我今天一定要到城隍廟告狀,讓侯爺把鄒三多的人趕出奉營城,讓他們到鬆春關口打仗去,彆烏泱泱的在街上四處亂竄,一點正事不乾。”
老太太的聲音還不低,隨影看了看四周,“大娘,侯爺就是這裡的太守,鄒三多是這裡的郡丞,他們兩個的官職不分大小,況且鄒三多手裡有兵權,聽我的,侯爺管不了鄒三多,回家吧,彆去城隍廟了,要是能管,侯爺早管了。”
老太太道:“沒管是因為侯爺出去打獵了,我必須去城隍廟給侯爺捎信。”
隨影吃驚地把嘴張大,這到底是他們侯爺厲害,還是這老太太有本事呀,去城隍廟念叨念叨侯爺就能收到老太太的來信了?三歲小孩都不信的是,這麼大年紀的人怎麼能信這個。
“大娘,侯爺是大活人,你對著侯爺的塑像說什麼侯爺也不知道,彆太迷信這些東西了。”
老太太卻指著:“年輕人,不要亂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然後就見老太太拎著籃子走了。
隨影走回道他們的車馬前,拉開一點轎廂的簾子,對萬斂行道:“侯爺,你都聽見了吧,這個老太太給你捎信了,你收到了吧。”
萬斂行的臉上褪去了往日的笑臉,變得嚴肅了幾分,“先回府上吧,這事我管不了。”
隨影放下簾子,他們繼續趕路,馬車沒走出一條街,就被兩隊官兵圍了上來,“停車。”
隨影大喝一聲:“侯爺在此,誰敢攔路。”
對方亮出了令牌,果然是鄒三多的人,“奉命搜人,請侯爺行個方便。”
隨影一見是鄒三多的人他就沒什麼忌憚了,嗖地一聲,拔出了刀,“不管你們奉的是誰的命,都給我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