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你沒跟我說呀,看你這樣子好像很不痛快。”
“沒事,沒事,咱們回家。”
萬斂行沒再多問,任由老管家的安排,車門一關上,馬車就慢騰騰地跑了起來。
不多時馬車停了,外麵傳來隨行的聲音:“侯爺,到家門口了。”
萬斂行將窗簾拉開一條縫,眯著眼睛往外看了看,全是人。
他們的太守府門口第一次圍這麼多人,有地方的官員,有奉營的百姓,總之都是來找萬斂行的,萬斂行就知道會是這樣,不然他的貼身護衛隨行也不會到了家門口不進院,這是家門就在眼前卻進不去呀。
一圈人圍了上來,“是侯爺打獵回來了吧?”
“這是侯爺的馬車嗎?侯爺常做的馬車不長這樣吧?”
嚴起廉看著護送馬車的這些人,就知道這車上坐著的肯定是萬斂行,“侯爺,下官嚴起廉有事要報。”
萬斂行隻好大大方方的下車,他還有什麼可躲躲藏藏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這來的人萬斂行還是認識幾個,都是地方的縣令和縣丞。
萬斂行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說出的話也是十分的溫和,“你們怎麼都算準了我今日回來呀?”
嚴起廉道:“侯爺,我們在您家的門口等您十多天了?”
“出什麼樣的大事要一個郡丞帶著一群官員在我的太守府守半個月呀?”
“侯爺,確實是件大事,這個鄒三多非常的豪橫,處處和您對著乾,您下令免賦稅徭役,他卻不和您商量就私自開始在奉營郡四處的征收稅銀還到處的抓壯丁到鬆春關口去打仗,所以大家都跑來您這裡問問,這徭役賦稅是不是真的免了。”
萬斂行點點頭:“我萬斂行一言九鼎,我在奉營郡做太守一個年頭應該有了,我征收過百姓的一分錢嘛?”
圍觀的百姓都道:“侯爺沒征收過我們的稅銀,也沒讓我服勞役,去工廠乾活都給我們銅板了。”
萬斂行聞聲滿意地點點頭,“這一年,工廠獲利頗豐,但是這錢也沒揣到我萬斂行的兜裡,都拿去治理奉營郡了,奉營郡的百姓不知情,嚴郡丞,你應該都清楚吧。”
嚴起廉點點頭:“我可以作證,這一年侯爺不但沒拿到一分錢,還自掏腰包搭了不少的銀子。”
這時一個百姓說:“我知道侯爺是我們的父母官,可是這個鄒三多四處的抓壯丁,讓我們怎麼辦呀。”
萬斂行表麵鎮定,心裡大罵,我辛辛苦苦弄來的這麼多人,能讓鄒三多抓了壯丁嘛,還好他機智,把人弄走一部分人去斷路林裡麵打鐵去了。
這時百姓的呼聲一片,都是不想賦稅,不想抓壯丁服兵役。
萬斂行道:“我也想保護你們,可惜我萬斂行和鄒三多鄒都尉官職一樣大,他不受我管製,並且他還想淩駕於我之上呢。不過外敵在前,人人皆兵,真若是南部煙國打到家門口了,我和你們一樣,都得上戰場殺敵人。”
“侯爺,我們真的要上戰場了嗎?我還不想死。”
萬斂行笑著說:“要死我和你們一起死,怕什麼,都各回各家,該吃吃,該喝喝。”
勸退百姓,萬斂行帶著這一眾官員進了太守府。
程風則帶著程攸寧回了他們的小院,“娘,娘?我回來了。”
程攸寧挨個屋子的跑,挨個屋子的找,就是找不到尚汐的人,“黑芭蕉,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