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榕一邊往程攸寧的嘴裡喂藥一邊說:“你都把府上的祠堂燒了,你還指望著少夫人來看你?”
程攸寧問:“都過一晚上了,她還沒消氣嗎?”
喬榕沒好氣地說:“哪能這麼快,你也不看看自己乾了什麼,放火欸。”
程攸寧聽了以後,樣子有幾分失落,他生病的時候,最希望他爹娘在身邊對他噓寒問暖,可惜現在這兩個人都不搭理他了。
喬榕看了看變得蔫蔫巴巴沒什麼精神的程攸寧,隻好說道:“少夫人奉侯爺之命,帶人去燒磚了?早早就出府了。”
“燒磚?在哪裡燒磚呀,好玩嗎?”
喬榕提醒程攸寧道:“小少爺,你被萬老爺罰禁足了,彆想著溜出去玩了,再說燒磚都是苦差,一點都不好玩,你好好在家養傷,趕快把退燒藥喝了。”
程攸寧喝了一勺子的藥,又問:“我爹爹怎麼樣了?”
喬榕搖搖頭:“肯定和你一樣,在床上趴著唄。”
程攸寧想了想說:“我去看看我爹爹吧。”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呀,路都走不了。”
程攸寧衝著喬榕挑了挑眉:“要不我爬去吧,我爹爹一心疼我,就不和我生氣了。”
喬榕沒好氣地說:“你是要氣死少爺嗎,你要是敢在地上爬,他打斷你的腿。”
程攸寧想想也是,然後又來了主意:“那你把我背到我爹爹的房間吧。”
喬榕把最後一口藥喂給了程攸寧,然後坐在床邊,背對著程攸寧,“就知道你會這樣,上來吧。”
程攸寧抿嘴一樂,爬上了喬榕的後背。
他和他爹爹住一個院,所以沒有幾步路就到了程風的門口,喬榕要敲門,程攸寧伸手推開了門,就聽屋子裡麵的程風道:“唉?你回來啦?”
喬榕背著程攸寧走了過去,扭著頭張望的程風一看不是尚汐回來了,而是他的逆子程攸寧,她忍著再揍一頓程攸寧的衝動,把頭轉了回去。
程攸寧小聲喊了一聲:“爹爹。”
程風沒理他。
程攸寧又小聲問了一嘴:“爹爹可還好?”
程風看都沒看程攸寧一眼,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沒事,你回自己的房間養著吧,順便好好反省反省你乾的混蛋事。”
“孩兒反省一晚上了,知道錯了。”
程攸寧見他爹爹不說話,也不搭理他,他偷偷捅咕一下喬榕,示意喬榕把他放在床上,喬榕隻好把厚臉皮的程攸寧放在了程風的床上。
程攸寧殷切地說:“爹爹受了這麼重的傷,孩兒理應在床頭伺候,否則是孩兒不孝。”
程風都要把自己氣笑了,程攸寧跑他這裡表孝心了,他忍著不讓自己發作,裝作平靜地說道:“孝順我就不指著你了,你彆再坑你爹爹我就行了。”
程攸寧乖巧地說:“孩兒知錯了,以後不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