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沒提前知會,貿然拜訪,失禮了。”
“唉,到葛叔這裡什麼時候不行呀,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尚汐道:“我來給四娘送珍珠首飾,來晚了怕四娘出門,葛叔,你看看四娘戴這些珍珠好看不好看。”
葛東青馬上看向魯四娘,這人確實戴了一套珍珠首飾,不過他不關心好看不好,他先做的是先給魯四娘拱手彎腰鞠上一躬,語氣和善地說了一句:“夫人早。”
然後尚汐就見魯四娘起身給葛東青回禮,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語氣,隻是四娘說的是:“老爺早。”
尚汐見狀趕忙起身,尷尬地說道:“那個,我出身鄉野,不懂那麼多的規矩,剛才禮儀不周全,還望葛叔葛嬸見諒。”
尚汐有樣學樣的拱手彎腰對著葛東青道:“葛叔早。”
然後她又對著魯四娘弓手彎腰道:“葛嬸早。”
站在一邊葛府的丫鬟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樣一來,尚汐就更尷尬了,她開始為自己解圍,“我不知道葛府的規矩這麼大,我一個市井中人,失禮了。”
魯四娘趕緊拉著尚汐坐下,她也笑了,“尚汐,你這麼局促做什麼,咋那麼隻見不用整那些客套的東西,坐下喝茶,你看我這府上的丫鬟這麼沒規矩,就知道我這府上根本沒有什麼規矩,就你葛叔是個文化人,禮儀周全了點。”
葛叔也說:“尚汐,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放開點,彆拘束。”
尚汐這才把直挺挺的後背靠在了椅子上,讚歎一聲:“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夫妻之間都彬彬有禮。”
葛東青聞言作勢大言不慚地說教起來:“尚汐啊,葛叔和你說,這夫妻之間就要相濡以沫相敬如賓,這夫妻才是這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你以後要敬著程風,仰慕程風,程風呢雖然要以誌向為重,但是要愛妻愛子。這具體怎麼做,等程風回來我再教他,葛叔對你說的這些,你要牢記於心。”
尚汐連連點頭,“記下了,多謝葛叔的諄諄教導。”
葛東青又道:“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跟葛叔說,葛叔是過來人,能傳授給你們的人生大道理還有很多,你和程風就跟著小叔學吧,準保程風誌向高遠,你們的家庭還會和睦,孩子也知道上進讀書。”
尚汐繼續點頭,裝出一副領會頗深的樣子:“受教了,受教了。”
葛東青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準備起身:“行了,你和你嬸子說話吧,我去太守府和我大哥議事。”
尚汐問道:“葛叔,就是鬆春邊關那裡怎麼樣了?”
葛東青麵色比給尚汐說教的時候還嚴肅了幾分,“已經打了兩日了,群羊郡的都尉李都元和柴州都尉宋保康已經竭儘全力,怕是至多再能頂兩日了。”
尚汐問:“那鄒三多呢?”
葛東青道:“這個人呀貪圖侯爺的權勢和富貴,前兩日來圍攻太守府,那裡是為了搜捕沙廣寒呀,他是想把侯爺的太守府洗劫一空,沒想到侯爺的人馬太多,也沒在乎他的搜查令,隨命又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就把人打發回去了。”
尚汐問:“那三個都尉的兵力還敵不過南部煙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