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人道:“那你也不許去,這一個個的都出府了,你讓娘擔心死呀。”
尚汐道:“我去把程攸寧接上就回來,絕對不耽擱。”
萬夫人道:“那也不許去,你要是敢踏出這家門一步,我馬上讓人把你鎖屋裡。”
在萬夫人的威逼下,尚汐隻好放下了手裡的馬鞭,心裡不斷思量這件事情,想必萬斂行是很有勝算,不然不能帶著程攸寧一起去。
……
鬆春關口經過四日的激烈大戰,城外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群羊郡的都尉李都元和柴州都尉宋保康,他們兩個人手裡麵的的士兵死傷無數,哀嚎遍野,隨著他們與敵方的兵力懸殊不斷拉大,他們無力應戰,此時隻有死守。
大營裡麵一片死寂,宋保康問李都元:“李都尉,你的一萬援兵什麼時候到?”四天的時間他問李都元三次,那麼遠的路沒有個六千的急行是到不了的。
李都元麵色凝重的說道:“最快也要兩日。”
宋保康歎了一口氣,“我們的將士折損過半,等不到兩日了。”
作為一個郡的都尉,兩個人都清楚他們能支撐多久,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能等。
李都元空洞的眼睛盯著遠方,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隻能和敵人決一死戰了。”
宋保康道:“我們找萬斂行借兵呢?”
李都元搖搖頭:“宋都尉,要是沒有這鄒三多,萬斂行還有可能借兵給我們,可是這個豬腦子的鄒三多對萬斂行圖謀不軌,貪圖人家的錢財,又嫉妒萬斂行的侯爵身份,他們那些小人沒少在朝堂上給萬斂行穿小鞋,萬斂行也不傻,他會出兵相助的。”
宋保康道:“如今快走到山窮水儘了,試一試呢,麵對外敵的入侵,作為大閬國的子民,我們理應同仇敵愾,摒棄個人恩怨。”
“萬斂行嫉惡如仇,並且我的人已經打探到了,萬斂行的人馬已經到了桐春縣,兩萬人馬在桐春縣安營紮寨止步不前了,他這是要坐等著鬆春關失守啊。”說完這話李都元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宋保康道:“他怎麼會有兩萬人馬?”
李都元道:“他不僅有兩萬人馬,而且都是騎兵和弓弩手,全部都是精兵強將。據打探消息的人說,萬斂行這次是大搖大擺的從奉營城來的,根本沒做任何的遮掩。”
宋保康道:“他這是要造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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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都元道:“皇上現在不信任他,他的處境好比夾縫求生,岌岌可危。可惜,這裡是奉營,天高皇上遠的,他手裡有兵,腰包裡麵有銀子,誰能製衡得了他,萬斂行這是坐山觀虎鬥,扒橋望水流,待我們兩敗俱傷之後他再出手。”
說完這些,李都元和宋保康兩個人都唉聲歎氣,隻能苦苦死撐,等待李都元的援兵來這裡。
南部煙國知道他們此時是強弩之末,轉天又發起了猛攻。
又經曆了一場大戰後,鬆春關的大門終於被敵人撞破,南部煙國的人像狼一樣,衝進了城池,可惜鬆春縣雖然狠大,但是人少的可憐,窮困程度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已經經曆過鄒三多搜刮一次的鬆春縣,再也搜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南部煙國的士兵氣急敗壞地放棄搜刮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