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氣勢淩人,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說出的話擲地有聲,不容置喙,其堅決之意毫無轉圜的餘地,讓人不敢有絲毫違逆之心。
麵對如此強勢的萬斂行,對方不禁有些惶恐,但仍壯著膽子問道:“侯爺究竟想要我寫些什麼呢?”
萬斂行眼神犀利猶如鷹隼一般,緊緊盯著那人,他說話的語氣也愈發強硬:“你看到了什麼便如實寫下什麼,那些僅憑猜測和臆想、無中生有的內容,哪怕隻是隻言片語,也絕對不允許出現在你呈交給皇上的奏折之中!記住,每一個字都必須真實可靠,若有半句虛假,本侯定要讓你好看!”
聽到這話,曹炳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用力一拍麵前的桌子,霍然站起身來,怒視著萬斂行,大聲吼道:“侯爺既然如此苦苦相逼,這般刁難於我,我也不再此處多做停留了!”說罷,轉身便欲離去。
然而還未等他邁出幾步,身後再次傳來萬斂行冰冷刺骨的聲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哼,你當本侯這裡是什麼地方?莫非是那熙熙攘攘的街頭市井不成?”
曹炳顯聞言身形一頓,緩緩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憤怒和不解,他咬牙切齒地質問:“萬斂行,你這到底是何意?”
萬斂行麵色陰沉,目光冷冽地看著對方,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再清楚不過了,立刻寫信,向皇上詳細稟報奉營的狀況!”
“哼,我堂堂監察禦史,豈會受你隨意指使?”曹炳顯怒目圓睜,挺直了身軀,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萬斂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沉聲道:“就憑我乃是大閬國的萬信侯,更是這奉營的太守,在這裡,一切皆由我說了算!”說罷,他大手一揮,高聲喝道:“來人,速備筆墨紙硯,伺候曹大人給皇上書寫奏折!”
“你竟敢仗著侯爺的身份來欺壓於我!”曹炳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萬斂行怒斥道。
萬斂行冷笑一聲,緩緩說道:“若不是看在本侯爺這層身份的份上,此刻你恐怕早已與那鄒三多一同踏上黃泉之路了。”
聽到這話,曹炳顯頓時怒火中燒,大吼一聲:“萬斂行,你簡直太狂妄自大了!”緊接著,他用力一揮手,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其身後的一眾手下如潮水般湧了進來,迅速將他護在身前。而此時的曹炳顯,下巴再次高高揚起,臉上滿是傲慢與挑釁之色。
萬斂行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果真是和那鄒三多一路貨色!”他的聲音未落,隻見一大隊士兵衝了進來,瞬間將曹炳顯及其手下的人馬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