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聽到後,更是哭得稀裡嘩啦的,哽咽道:“臣有罪,愧對官家的信任,臣真是豬狗不如啊。”
李綱歎息一聲後,也沒有再堅持追責。
其他人順勢退回。
趙桓吩咐道:“耿南仲,好自為之,退下吧。”
耿南仲神色頹然,心中後悔絕望,向趙桓叩頭行禮後,拖著無奈的身軀離開了大殿。
耿南仲離開後,趙桓又處理了其他依附趙佶的人,恢複了李綱、楊時和種師道的官職。
最後,趙桓說道:“今天的時辰不早了,諸公各司其職,繼續處理政務。”
“朕休整一日,明天上午在東京城外,朕親自監斬投降金人的大宋將領董才和高六。”
“明天下午,再準備獻俘太廟,讓完顏宗望和完顏昌以牽羊禮去太廟行禮。”
“禮部方麵,要安排好獻俘的事情。”
眾臣應下,朝廷議事結束,趙桓才鬆了口氣,又安排嶽飛帶著萬歲軍接管皇城
。
一切安排完,趙桓起身往皇後的寢宮去了。
出門在外這麼長的時間,怪想念皇後的。
趙桓剛進入仁明殿,朱璉穿著普通的宮裝長裙迎了出來。
在她的身旁,還站著兒子趙諶。
趙諶看到趙桓,眼中流露出崇拜神色,神色激動,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朱璉嫣然一笑,行禮道:“妾身拜見官家。”
趙桓笑著說不必多禮,一手牽著朱璉,一手牽著趙諶往宮殿中走去。
趙諶被牽著,更加歡喜。
隻覺得父皇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小時候他沒怎麼見過趙桓。
就算見到了,趙桓都是嚴肅姿態,那時候他很小,記憶不怎麼多。
如今八九歲的半大小子,懂得多了些,趙桓又對他很好,昔日的一切都散去,隻剩下父皇的好。
三人到了殿內坐下。
趙桓看著趙諶,笑問道:“諶兒這段時間,忙什麼呢?”
趙諶神色雀躍,回答道:“回稟父皇,兒臣正在讀司馬公的《史記》,也有練武強身。”
“除了這些外,母後說為君者不能不懂民生,讓兒臣了解四時節氣,了解各種莊稼的情況。”
趙桓讚許道:“皇後教得好,諶兒學得也很好。你在練武,會些什麼?”
趙諶說道:“兒臣學了一套劍法。”
趙桓笑著道:“練一練,讓父皇看看你的成果。”
趙諶得到誇獎,雀躍的準備著練劍。
小孩子很容易逆反,你越是誇獎,他越是配合。你越是打罵,他反而是熊孩子對著乾。
趙諶有模有樣的比劃著,趙桓看得認真,時不時點頭讚許。
好一會兒後,趙諶結束練劍。
趙桓鼓掌道:“好,不愧是朕的兒子。朕的兒子,未來肯定會文武雙全。”
趙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昂著頭道:“兒臣一定會努力的,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父子兩人交談著,溫情脈脈。朱璉看在眼中,莫名的喜歡。
許久後,趙諶主動道:“父皇,兒臣該去讀書了,兒臣告退,”
“去吧!”
趙桓揉了揉趙諶的腦袋,目送著趙諶離開。
等兒子離開了,趙桓拉著朱璉纖細修長的小手摩挲著,笑道:“皇後把諶兒教得很好,辛苦你了。”
朱璉柔聲道:“官家過獎了,這是臣妾的本分。官家冒著風險禦駕親征,又遇到父皇危難,才是真的辛苦。”
兩人聊著天,趙桓說著前線的一些戰事,朱璉說著後宮及東京城的一些事情。
隻是,朱鏈的臉色漸漸有了變化。
白皙嫵媚的麵頰上多了一抹嬌羞,眼神更是飄忽不定,朱唇輕啟,透出一絲異樣的呻吟聲。
皇帝的手又不正經,防線要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