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共取張家(1 / 2)

寨卒們將陶缸一頂頂抬了上來,周倉單手接過酒缸就為陳盛添滿,自己先飲了一大碗,眾人見他如此豪爽,當即都暢懷大飲。

冷風從營帳大門吹了進來,混雜在一起的酒氣微微飄散。

周倉舉起陶碗裡的酒,就著一片羊肉,咽入喉嚨,嘖啊一聲說道:“喝酒豈能不開懷?陳君不妨說說與那張家的恩怨?”

陳盛此時的臉色已有些許酡紅,一旁的祝奧卻是數杯過後神色不變,他拉著陳盛的手,搖晃著腦袋搶先說道:“周兄可知那張家為禍鄉裡,黔首百姓無不深惡痛絕?”

側麵的裴元紹接話道:“張家名聲略有所聞,祝兄快快道來!”

祝奧先是飲一口酒,娓娓說道:“那張家欺壓黔首,巧取豪奪!惡意奪人田地,不惜設計謀取他人家產,更苛待自家佃農,待之如牛馬!鄉裡但凡有姿色頗佳的婦人,便要被那張林霸占為婢!”

“呼呼!”祝奧呼了呼酒氣,臉色也不禁泛起紅暈。

“前幾日更是逼死陳君手下亭卒劉虎之妻!如今更想設計殺害陳君!但有不如張林之意者,便要被狠狠整治一番!”祝奧劍眉緊凝,兩撇胡子倒豎而起。

“狗豪強!”周倉氣得將手中陶碗砸在地上,“叫某家抓住得狠狠地剝他皮!”

“竟有如此惡行!”裴元紹亦是氣憤填膺。

“自從陳君上任亭長,接濟鄉裡幫扶弱小,整頓治安懲戒不法,韋鄉民生煥然一新!若有不信者但請詢問任何人,哪個不說陳君是他們再生父母?!”

祝奧站了起來,振臂高聲道:“張林有多惡,陳君便有多義!”

好在陳盛臉色已經泛紅,不然被祝奧這般吹捧,即使他臉厚也得被燙個五分紅。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祝奧說的那般高大上,一切種種皆是為了聚眾自保,但論跡不論心,陳盛的行為確確實實幫助了很多黔首百姓。

或許是黔首們久被欺壓,才突顯陳盛的點點恩惠如此高大。

且祝奧這般貶罵張林,也足以表明自己的心跡,這是徹徹底底地站在陳盛這一邊。

“說的好!”周倉同樣站了起來,激動道:“我周倉平生最佩服的便是敢為弱小出頭者!陳君高義!祝兄和江兄等亦乃仗義之士!今日結交不甚榮幸!當共飲此杯!”

嘩啦啦,十幾人接二連三的站了起來,皆都仰頭飲儘手中酒。

情之所起,唯酒解意。

“不瞞陳君,彆看我們臥牛山易守難攻,尚可為安身之所。”周倉轉而憂愁道,“但太行黑山賊近在遲尺,我等豈能久安苟活?”

“此話怎解?”陳盛追問道,隱約間想到一種可能性。

裴元紹搖了搖頭歎道:“黑山賊人多勢眾,幾十萬人卷嘯山林,每逢冬春便劫掠向東南,臥牛山乃是他們必經之路,那餘部的首領白繞、眭固等人曾邀我們入夥,若不答應便要被收剿!”

“雖然都是聚嘯山林,可我等販馬為生,豈能同他們四處劫掠?”周倉不屑道。

“裴兄周兄,深明大義,盛佩服不已。”陳盛舉起陶碗敬了一杯。

隨後問道:“若憑借地勢未必不能把守?可是販馬需要途徑他們的地盤?”

陳盛所言一針見血,周倉與裴元紹相視一眼,歎服道:“陳君見識匪淺!臥牛山自然可以守得住,但我們南北販馬皆是走他們的地盤,如此一來便被斷了生計。”

一旁的祝奧和江苞若有所思,靜靜地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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