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巨獸的鳴笛聲。
讓海邊小城池內的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眺望著慢慢啟航的大船，為船上的親友送上最好的祝福。
當康號駛出一段距離之後，墜月崖中阿瓦隆星船的瞭望台，沈倩望著逐漸變小的當康號，也默默地為周雲開始祈福。
……
當康號艦橋上，周雲的目光從那全部顯示正常的儀表盤上挪開，看向旁邊的沈秀才。
“沈叔，接下來的路程就靠你了。”
半個月前，當康號下水試航的時候，嶽丈沈敬文向周雲推薦了曾為周雲證婚的沈秀才，作為當康號的引航員。
沈秀才是沈敬文的同宗兄弟，沈家寨唯一的一個秀才。
“少寨主，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沈秀才的手拍在鋼鐵台麵上，臉上興奮的笑容久久沒有消散，顯然十分喜歡腳下的巨艦。
“我隻是和寨主年輕的時候一同出過海，就來為少寨主出點力。有這大船，有我沒我，少寨主也自當橫行海上。”
對於沈秀才恭維的話，周雲隻是笑笑。
當康號作為一艘蒸汽動力的鋼鐵戰艦，在這個時代，自然是強大無比的。
對於這一點，周雲有著深深的自信。
但是再強大的戰艦，也需要引航員，才能一帆風順。
當康號的航速很快，二十節的航速，時速超過了37千米每小時，輪機全功率的情況下，航速還能大大提升。
船上的大小爺們，很快就看不到了依山而建的小城池。
然後墜月崖便也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中。
“嗚~嗚~”
周雲正眺望著極美的海景的時候，忽然有嗚嗚的悠長鳴叫吸引了周雲的注意力，那種鳴叫讓周雲瞬間感覺自己墜入了深海。
“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沈叔？”周雲左右看看，最後向著沒有異常的沈秀才問道。
“聲音？”即使就在眼中，但沈秀才的目光仍舊不能從當康號移開，“什麼樣的聲音。”
“嗚~嗚~”周雲閉眼聽著還在響起的聲音，“聽著，空靈平靜，但又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
“嗚~大魚的聲音？”沈秀才想了一會兒，才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看向周雲，目光中是滿滿的震驚，“你是四品，不是三品？”
周雲一下子就將注意力，從還在響起的鳴叫聲上移開。
周雲如今是四品實力的事情，周雲甚至沒有告知妻子沈倩和嶽父沈敬文。
沈秀才怎麼就知道了。
就因為周雲能聽得到鳴叫聲，難道其他人聽不到嗎。
不用等周雲提問。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仙人弟子了，二十歲的年紀就達到四品的境界。”沈秀才先是感歎一聲，才為周雲解釋了起來。
原來沈秀才也是之前在海上討生活的時候知道的。
大魚，鯨是會發出聲音的。
而這種聲音常人是聽不到的，唯有四品境界以上的人，才能聽得到大魚發出的聲音。
大魚的聲音也不都是“嗚~嗚~”的，而是各種各樣的。
但每次出海時，四品之上的人聽到了大魚的聲音，就意味著碰到鯨的幾率是很高的。
也是很快，鯨就出現在了當康號一眾船員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