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艘船,歸我指揮!”
吉弗·麥考爾年輕的身體,倒頭就睡,所以巴洛裡克隻能是挺身而出,臨危受命。
所有船員,對於巴洛裡克的命令無不心悅誠服。
甚至不等巴洛裡克下令,舵手就開始轉動船舵,桅杆手也開始調整風帆的朝向,這艘船上大多醒著的人不約而同地,向著逃離戰場開始共同努力。
唯有昨日向著周雲下戰書的那位使者,此時和吉弗·麥考爾去到同一個房間裡。
於轟隆炮響聲中,使者做著看護工作的同時,也開始向他的主祈禱。
此時距離當康號,打出第一輪炮彈,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三艘倉皇逃竄的戰船,一開始還全都向著馬尼拉的方向逃竄,但隨著當康號打出的炮彈不斷落在這三艘船四周。
被雇傭來的那兩艘船的船長,不約而同地向手下發出命令。
“我們轉向,不能和那個狂妄的,想要在大明的藩國上挑戰大明的惡魔的家夥處於同一條航線上。”
“我們向南(北)!”
南的轉向南,北的轉向北。
航向不同了,這兩艘被雇傭來的船,確實是飛快的遠離著吉弗船隊所剩的唯一一艘大船。
但這兩艘船本就是在逆著洋流航行,開始轉向後的航速,卻是又降了一大截,這就使得這兩艘船離當康號的距離又短了一截。
至少比起吉弗的那艘船來說,這兩艘船距當康號更近。
當康號上的周雲,並不知道吉弗現在在前方的哪條船上,所以周雲直接命令航向不變,先點名向南北逃竄的兩艘船。
第二十輪炮擊的時候,往北逃的那一艘,先被兩枚炮彈先後擊中集體在大海上。
第二十五輪炮擊的時候,往南逃的那一艘,也被炮彈打中兩輪船隻分體。
隻剩下與當康號航向相同的這一艘了。
轟轟的聲音,在這僅剩的這一艘船上的船員耳中,像是地獄惡龍的咆哮聲,要審判著他們的罪過。
終於,一個年輕的船員最先是扛不住了。
這個年輕的船員的臉上早已經是涕淚橫流,作為桅杆手的他,他剛剛在桅杆上操作的時候,身邊驟然劃過了一道黑影。
呼嘯聲將這個年輕船員嚇了一跳,讓他一失神就從桅杆上直接掉到了甲板上。
疼痛說不上,但是落下的時候,年輕的船員親眼看到了那個黑影落在戰船的前方,轟然爆炸激起的水柱,在這個船員眼中是那樣清晰。
十數米的水柱高度。
讓船員想著這枚炮彈如果不是落在海上,而是落在他的身上。
那會是什麼場麵。
大船都會解體的爆炸,他恐怕隻有一個下場。
屍骨無存。
短暫的交戰中,五艘戰船去了其四,而這僅剩下的一艘船,能做的隻有瘋狂逃竄。
反擊是不能反擊的。
以雙方大炮的射程,和如今的距離來說,根本做不到。
這樣的情況,讓這僅剩下的這一艘船,其上的大部分船員瀕臨崩潰了。
這個身為桅杆員的年輕船員,在落向甲板的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粉身碎骨的下場,這讓本就瀕臨崩潰的年輕船員,落地的瞬間終於是崩潰了。
涕淚橫流的年輕船員,向著巴洛裡克的方向磕起了頭。
一邊磕頭,還一邊哭嚎起來。
“大人,投降吧,我們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