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當時就愣了,怎麼又要禪讓?!
“這帝俊是禪讓禪上癮了?!”
稍微吐槽了一下,趙思沒有貿然作出選擇,畢竟在上一輪模擬裡邊才被帝俊用禪讓給坑死了一把,隻要不是一根筋的莽夫,那就肯定會吃一塹長一智,對此警惕起來:
這看似美好的禪讓裡麵,有九成八的可能性是埋了雷的!
“帝俊從來不會做出沒有意義的政治決定,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大病。”
趙思眉頭一挑:
“上次禪讓,那是因為屠殺人族的罪業太大,所以帝俊才專門找我去背鍋。”
“這次又來,莫非是他又想屠人了?”
不可能啊!
“帝俊又不能開法眼直接看,他判斷人族身份的證據隻能有兩個,可這兩個指標都讓金丙給攪黃了啊,按道理,他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想到人族有問題啊。”
趙思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哪裡露了破綻?
人族的極端至上思潮,在金丙的刻意打壓下,至少暫時還看不出來,人族現在反而是向往平等的,和人族比起來,首陽山上的龍族分子才更像極端至上!
至於說是聖人弟子紮堆而暴露,那金丙都已經把截闡兩教踢飛不知多少次了,每回最多兩個聖人弟子在首陽山出差,而且出差對象又不止人族,更多的其實是妖族在享受聖人弟子的幫扶。
都這樣小心了,你說帝俊還能看出來,那多多少少是開了……
“所以,應該不是因為人族暴露了,而是彆的原因。”
那能是什麼原因,足以讓帝俊自願把天帝之位給禪讓出來呢?
趙思沒有無謂地自己分析,這個模擬遊戲玩多了,那基本套路其實就熟悉了,遇到想不明白的點,就往回翻曆史消息,絕對能找到答案的蛛絲馬跡。
仔細瞅了瞅曆史消息,終於,趙思的目光停留在了帝俊與六聖對話的內容上:
“博弈?謎語人?”
帝俊在與六聖博弈?
往這方麵一想,趙思恍然大悟:
“我懂了!這帝俊禪讓,根本不是因為要針對人族,也不是想針對金丙,而是……針對六聖的反擊!”
回顧第二次模擬的幾次錯誤支線劇情,有一回金丙在被廣成子他們逐出人族之後,曾因此向帝俊進讒言,各種說聖人弟子們其心可誅、意圖謀反。
最終的結果是帝俊大怒,不僅把廣成子他們抓上天庭,砍頭的砍頭,廢修為的廢修為,幾乎把截闡兩個聖人大教給滅了。
甚至還捅破了天,直接導致帝俊糾集洪荒眾大神通者,以道祖正統名義圍攻昆侖山,打得三清不敢還手,隻能被迫分家……
當時,自己在事後分析出的原因,並不是金丙的讒言有多大的決定性作用,而是帝俊與聖人爭權的結果!
“帝俊之所以能當天帝,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道祖鴻鈞的欽定,一個是自己與部下的修為高強。”
“其中,第一個是決定了他能做天帝,第二個則是決定了他這個天帝有實權……”
想到這裡,趙思再次看向帝俊與六聖的禪讓之言,不由自言自語:
“洪荒的權力來源於強大的修為!這句話不僅對金丙有用,同時也與帝俊相貼切,當六聖遠遠強於天庭的極限戰力時,就必然會動搖天庭的權力。”
“即便六聖可能是無意的,這也絕非帝俊所能容忍……”
這樣一想,帝俊的迷惑行為就完全說得通了:
這一世沒有金丙去進讒言,因而帝俊的戒備心,並不足以讓他如那次一般糾集眾仙圍攻昆侖山。
但是,這回的金丙多了一重身份:
太清首徒,玄門大師兄!
這個身份,基本等於聖人的代言人。
而金丙此世又頂著這個身份乾了些什麼呢?
“奪權……”
至此,事情完全明了:
金丙在女媧剛剛造人時,就拜了太清當師父,而後帶著人族搞平等、謀發展,事業一天比一天壯大。
而後毫不沉澱地極速擴地,先取東荒一隅之地,各種對妖族扶貧掃盲拉福利,取得民心無數。
後又儘取東海龍族故地,關鍵是還打著黃龍真人的旗號!
黃龍是誰?祖龍之子,玉清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