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對平安的提議不置可否,收起劍丟了過去。
平安一手接劍,一手遞上帕子。
蕭彥慢條斯理地擦著汗,仿佛隨口一問。
“除了被狗追,侯府就沒彆的新鮮事了?”
平安眼珠子一轉,然後茫然搖頭。
“沒了啊,殿下想聽什麼?您直接吩咐,屬下再去打探。”
蕭彥哼了一聲,將帕子直接丟在了平安臉上。
“膽子肥了,敢跟本王玩心眼。”
平安笑嘻嘻地拿下帕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哎呦,瞧屬下這記性,殿下想聽的,自然是顧娘子的消息嘛。”
蕭彥一記冷眼掃過去。
“謝家人不是善茬,她年紀小,又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又來了。
平安暗暗翻了個白眼,“明白了,殿下要報恩嘛。”
蕭彥哼了一聲。
平安小聲嘀咕:“還說顧娘子年紀小,殿下也不過比她大兩歲而已。
人家都十八了,哪裡小了?普通女子這個歲數都當娘了。”
蕭彥微怔。
倏然想起那日在他身下炙熱喘息的顧楠,她的呼吸是那樣的熱烈,身子是那樣的柔軟豐滿。
確實是不小了。
想起什麼,他臉倏然一熱,瞪了平安一眼。
“你說不說。”
平安笑嘻嘻的連忙道:“聽說謝世子的妾室挑釁顧娘子,被顧娘子打了好幾個巴掌呢。
屬下回來的時候,顧娘子已經讓人套車回娘家了。”
蕭彥嘴角微勾。
小時候單純嬌憨的丫頭,長大了不光有了心眼,還會打人了呢。
“禦史彈劾謝恒的折子遞進去了嗎?”
平安點頭,“今兒一早就遞進去了。”
蕭彥點頭,“換身衣裳,我進宮去看看皇兄去。”
安慶宮是皇帝平日起居之所,因為身體不好,平日裡大多數奏折也會直接送到這裡來。
蕭彥進去的時候,皇帝正靠在軟榻上,手裡捧著奏折在打瞌睡。
秦皇後在一邊打著扇子,動作輕柔。
蕭彥悄無聲息地在腳踏上坐下,朝秦皇後伸出手。
秦皇後笑著拍了他一下,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將團扇遞了過來。
蕭彥沒扇兩下,皇帝便醒了,揚起手上的奏折便丟了過來。
“朕就知道是你小子在作怪。”
蕭彥一手抓住奏折,有些不服氣。
“明明都是一樣的扇風,皇兄怎麼知道換成了我?難道皇嫂扇的風是香的不成?”
“等你將來娶了媳婦就能明白這其中的差彆了。”
蕭彥丟開奏折,丹鳳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皇兄你又來了,你知道我沒有娶妻的打算。”
自從去年皇兄身體虛弱,他從封地進京後,這個話題幾乎每天都要提起。
皇帝瞪著一雙與他相似的丹鳳眼,卻拿這個最疼的弟弟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得轉而埋怨秦皇後,“你看看你把他慣成了什麼樣,自小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他都二十了,還不肯娶妻,再蹉跎幾年,誰家姑娘還能看上他?”
秦皇後翻了個白眼,說話不緊不慢。
“陛下多慮了,如陛下這般容貌,當年尚有我這樣的美人看中下嫁。
何況咱們小滿生得俊美不凡,縱然再過幾年,也會有成群結隊的姑娘想嫁給他。”
一句話消遣了兄弟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