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點頭,“可不是嘛,如今京城以及周邊各城的棉花隻怕都在顧家倉庫裡呢。
屬下一直讓人暗中留意著呢,粗略估計,顧家至少買了兩百萬斤棉花了。
京城不少商家都嘲笑顧家換成女人當家,很快就要敗家了呢。
現在都笑不出來了吧,棉花都在人顧家手裡呢,今年軍中冬衣的單子非顧家莫屬啊。
顧娘子這一招可真是厲害啊。”
平安說得眉飛色舞,一臉佩服。
“聽說文昌侯府那邊還用內府監的事威脅顧娘子呢,這下好了,他們的臉估計都要被顧娘子踩在地上摩擦了。”
蕭彥聽得眉開眼笑。
怎麼莫名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呢?
“你說她買了至少兩百萬斤棉花?”
略一沉吟,他吩咐平安,“你派人去遠一點的地方,也去買些棉花備著。”
“啊?”平安傻眼,驚訝得嘴都能塞進去一顆雞蛋。
“人家顧娘子買棉花是為了軍中冬衣的單子,咱們買棉花做什麼?”
“讓你買你就買,哪來那麼多廢話?”
平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笑了。
“屬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平安擠擠眼睛,“屬下都懂,話本裡都說了,這就叫為愛發電,無條件支持心上人.....哎呦,彆踢,屬下這就去。”
平安捂著屁股溜之大吉。
蕭彥站在原地,雙眸微微眯了眯。
那丫頭買這麼多棉花,到底想做什麼?
他略一沉思,又轉身進了宮。
皇帝睡了一覺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蕭彥盤腿坐在腳踏下邊,麵前擺一個小幾,正在奮筆疾書。
他摸了摸修剪整齊的短須,一臉欣慰。
“還算懂事,知道心疼哥哥,主動為哥哥批閱奏折。”
蕭彥將筆放下,小心吹了吹折子上未乾的墨,轉身將折子遞了過去。彡彡訁凊
“皇兄,臣弟要彈劾文昌侯府世子謝恒行事荒謬,勾連內府監,試圖謀奪妻子的家業。
如此利欲熏心,不擇手段之徒,該下旨申斥。”
皇帝錯愕。
“敢情你不是在幫朕批閱奏折,反而還給朕增加工作?
嗐,朕終究是錯付了啊。”
蕭彥勾唇,作勢將奏折拿回來。
“要不臣弟自己批了這道折子也行。”
皇帝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伸手將折子奪過來。
快速掃了一眼上麵剛乾涸的字跡,不由挑眉。
“嘖,上次說他不堪大用,這次說他唯利是圖,自私自利.....也不知謝恒如何得罪了你,你對他印象這般差。”
蕭彥聳聳肩,輕笑。
“分明是他自己人品差,存在就是愛眼。”
說罷,還貼心地遞上蘸了墨汁的筆。
“皇兄?”
皇帝搖頭,無奈在奏折上麵寫了“準。”
“你啊,就是脾氣太倔,你要知道有的時候過剛易折啊。”
蕭彥將奏折合上,笑眯眯起身。
“臣弟替您將折子拿到司禮監去,再挑個能說會道的太監去一趟文昌侯府。”
話音一落,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皇帝無奈搖頭感歎。
“唉,朕這個哥哥當得比爹都累啊,真是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還是朕的太子可愛啊,來人啊,把太子帶過來讓朕親香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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