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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文昌侯府,葉崇揚笑嘻嘻地攬住蕭彥的肩膀,衝他擠擠眼。
“怎麼樣?本公子剛才現場討債這段是不是演得很成功?
我就說嘛,憑借我這麼多年寫話本的經驗,這麼一場戲,手拿把掐的事。”
蕭彥推開他的手臂,朝他伸出手。
“拿來。”
葉崇揚掏出還沒捂熱的銀票,搖頭歎息。
“沒良心的家夥,你就不能讓我多揣一會兒?”
銀票遞給蕭彥的一瞬間,他忽然又收了回去,眯著眼打量蕭彥。
“你還沒告訴我,為何突然買下謝世子夫人的嫁妝鋪子?
看剛才的情況,謝世子夫人應該在侯府沒少被欺負吧?但這事說白了是謝家的家事。
你不是向來不愛管閒事?為什麼要參與謝家的事?”
蕭彥眉頭一挑,“你在盤問我?”
葉崇揚嘿嘿一笑。
“關心,朋友兄弟間的純純關心。”
蕭彥輕哼,手指微一用力,輕鬆將銀票抽了出來,抬腿走了。
葉崇揚疑惑地問平安。
“你家主子到底怎麼回事?現在熱衷參合人家內宅的事了?”
平安朝天翻了個白眼。
“彆問,問就是報恩。”
報恩?
葉崇揚眼珠子轉了轉,飛快地追上了蕭彥。
“阿彥,遠塵兄,蕭遠塵,你和謝世子夫人什麼時候有恩情了?
我現在寫的話本《重生後轉身嫁給前夫三叔》,正好缺一點素材。
遠塵兄啊,看在我今天很賣力的份上,你和我說說你和謝世子夫人的事。
我可看得分明,你剛才離開的時候看了人家好幾眼呢。”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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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堂。
淮陽郡主安撫好謝巧玉,轉身怒不可遏地看向顧楠。
“你給我跪下。”
顧楠抿了抿嘴,默默跪了下來。
淮陽郡主沉著臉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好好的嫁妝鋪子,你為何一聲不吭就賣了?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你是不是聯合葉崇揚,故意設套來害巧玉?想趁機壞了巧玉的名聲?
你的心怎麼這麼自私狠毒啊?”
顧楠垂眸,心裡冷笑連連。
謝巧玉以借為名,搶走她衣裳首飾,又不顧臉麵,絲毫不顧及鋪子的經營,拿走鋪子裡最貴的東西。
這不叫自私狠毒,她一反擊就成了自私狠毒?
“賣鋪子是為了買棉花,上個月我曾向婆婆提過買棉花的事,當時也和婆婆借過銀子。
婆婆說家裡沒有銀子,我情急之下,隻能先把鋪子賣了。”
淮陽郡主忽然想起顧楠確實曾提過買棉花的事,但沒想到她會把鋪子賣了去買棉花。
“還真相信你父親托夢的事啊,竟然把鋪子賣了去買棉花,瘋了,你真是瘋了。
就算是賣鋪子,你好歹也和家裡說一聲啊。”
顧楠眨巴著大眼睛,神情似乎有些惶恐
“嫁妝不是女子的私產嗎?我不知道賣嫁妝還要經過婆婆的同意。”
淮陽郡主一窒,賣嫁妝確實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但今日的事,整個侯府丟儘了人,巧玉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
她心中猶如被點燃的乾柴一樣,怒火劈裡啪啦燒得厲害,隻想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那你也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麵說巧玉借你衣裳的事,你分明就是想敗壞巧玉的名聲。”
顧楠一臉無辜。
“可這是事實啊,事實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