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趕到正廳。
“吉時馬上到了,嚷嚷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臉不滿地質問淮陽郡主。
孟雲裳委委屈屈地捂著臉哭泣。
“都是兒媳不好,今日巡查庫房發現嫁妝首飾全都丟了,兒媳以為家裡進了賊人才著急追查。
誰知追查下來發現是婆婆拿了我的首飾給小姑子做嫁妝,都怪我不好,早知道小姑子嫁妝不夠,我就應該主動拿出來自己的嫁妝才是。
今日的事全都怪我,公公要罰就罰我吧。”
文昌侯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不管孟雲裳有沒有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能罰兒媳婦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嫁妝是你的,怎麼能拿來給巧玉做嫁妝?”
他咬牙切齒看向淮陽郡主,眼中滿是不悅與失望,壓低聲音怒斥。
“我才幾年沒在家,你真是好出息,偷兒媳婦的嫁妝,你還要不要臉了?”
偷也就算了,還不收拾乾淨收尾,讓人抓了把柄。
“簡直丟人現眼。”
淮陽郡主氣的渾身哆嗦,這些日子積壓的怒氣,委屈全都衝出來,再也壓製不住。
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但凡你有點本事,不給我留下一個空殼子侯府,我也不會淪落到這般。”
她家裡也曾是風光一時的異姓王,她也是在宮裡養大的郡主啊。
是嫁給文昌侯後她才學會了諸多算計。
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妻子嫌棄沒本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文昌侯臉色鐵青,想也不想反手甩了淮陽郡主一巴掌。
“你自己做錯事還來攀咬我,家裡有田產有鋪子,分明是你不善經營。
今兒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你趕快把兒媳的首飾都還回來。”
首飾都拿到外麵鋪子裡去融了,怎麼還回來?
淮陽郡主捂著臉,又惱又恨,眼底全是腥紅。
不管不顧道“我不還回來又能怎麼樣?我是長輩,借用幾日不行嗎?”
文昌侯氣得眼底的火星子都要濺出來了,上前緊緊攥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蠢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克扣兒媳婦的嫁妝,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嗬,我還有名聲嗎?”淮陽郡主破罐子破壞,反正她是沒有錢了。
“你!”文昌侯額頭青筋暴凸,“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還回來,你若不還,我立刻休了你。”
休了她?
淮陽郡主雙目圓瞪,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是哆嗦的。
“你娶平妻我都忍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你就要休了我?”
她瞪著文昌侯聲音尖銳,“你休啊,你寫休書啊,娶平妻的日子休正妻,你的名聲一樣好不了。”
文昌侯氣得忍不住又抬起了手。
巴掌卻沒揮下去,被匆忙趕到的謝恒抓住了。
“父親,外麵那麼多人看著呢,你給母親留兩分臉麵吧。”
謝恒滿臉懇求。
文昌侯悻悻放開了手。
淮陽郡主猶如找到救星一般,死死抓著謝恒的手。
“恒兒你來得正好,快和你媳婦說說,你妹妹就是借用幾日她的首飾,過些日子就還回來了。”
謝巧玉忙不迭點頭附和,“是啊,哥,我真的就借用幾天,你讓嫂子彆那麼小氣嘛。
以前顧楠做我嫂子的時候,我看上什麼首飾,她都送給.....”
“你住口。”謝恒目光沉沉瞪了她一眼,轉頭看著淮陽郡主的目光也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