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嘴上,手上也沒少占便宜。
想起夜裡的旖旎,她臉更紅了。
卻聽到蕭彥一本正經地詢問“王妃,本王現在可以慰藉相思之苦了嗎?”
這讓她怎麼回答?
顧楠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她春水般的眸子又嬌又媚。
蕭彥喉結急促滾動數下,哪裡能忍得住,直到親得她渾身發軟,才肯放開。
顧楠輕聲喘息著整理自己被扯亂的衣裳,見鏡子裡的自己麵若紅霞,眼含春水。
最明顯的是嘴唇,又紅又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不由回頭瞪蕭彥,“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蕭彥靠在床頭笑得一臉無賴,“那就不出去,正好在家裡陪我。”
“我才不要。”
顧楠哼了一聲,等氣息平穩些就起身離開了。
蕭彥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滿是笑意。
楠楠在他麵前越來越自如了呢,都敢耍小脾氣了呢。
真好。
他緩緩坐直身子,將袖邊剛才被自己壓住的紙條拿起來。
暗衛讓人潛入顧家,尋了顧楠說的那位老嬤嬤。
老嬤嬤雖然年事已高,人也有些糊塗,但說起顧楠出生的事,卻仍津津樂道。
顧夫人同身邊丫鬟說起顧楠小時候的事,也沒有絲毫異常。
看來楠楠應該就是顧家親生的。
他將紙條碾碎,叫了平安進來,吩咐他多派人出去尋找真的南煙縣主。
孟雲裳確定是假的,真的南煙縣主又在哪裡?
平安道“王爺,孟慶祥有消息了,當初孟雲裳給了孟家人許多金銀。
孟雲裳的弟弟孟成棟將摔成傻子的孟成棟帶回去後,不知為何第二日就搬走了。
他們一家人搬到了城西靠近城門的一條胡同裡,在那裡租了一處院子,有人曾看到孟成棟在附近的賭場出入過。
咱們的人趕過去時,卻發現人去屋空,據周圍鄰居說,孟成棟欠了一屁股賭債,前兩日,孟成棟和他娘帶著剩下的錢財跑了。
隻把孟慶祥那個傻子丟在了院子裡,上門討債的人見他是個傻子,打一頓就走了。
有人最後一次看到孟慶祥,是在城西的護城河邊。”
蕭彥蹙眉,“難道掉入河裡淹死了?”
平安“屬下已經派人在暗中打撈,同時也在附近乞丐聚集的地方尋找。
他一個傻子,如果沒掉河裡,多半也是與乞丐混在了一起。”
蕭彥吩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京城。
文昌侯府。
孟雲裳沉著臉將手裡的茶盞摔了出去,死死瞪著她的護衛隊長。
“什麼叫多半是摔在河裡淹死了?我要的不是多半,要確認他一定死了。”
護衛隊長小聲道“屬下已經帶人在護城河一帶暗中查訪了一遍,不少人看到他踉踉蹌蹌走在河邊。
好幾次差點掉進河裡,有一天突然不見了,所以屬下才猜測他掉河裡了。”
“猜測?你們下河裡去打撈了嗎?確認過了嗎?”孟雲裳冷哼。
護衛隊長眸光微閃。
剛過完年不久,天氣還冷著呢,這個時候下水打撈屍體,著實是一件苦差事。
護城河上倒是有專門負責下水打撈的人,他前幾天還看到有人雇傭了兩隊人馬下河撈人呢。
可他們這位南煙縣主不肯出請人打撈的錢,難道要讓他帶著兄弟們下水打撈?
護衛隊長決定睜著眼說瞎話,“屬下已經帶著兄弟們下水確認過了,確實沒見到屍體。”
孟雲裳煩躁地在屋裡徘徊。
孟慶祥不除掉,她心底始終都覺得不安。
她突然想到什麼,猛然回頭,失聲道“乞丐窩,去乞丐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