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頭柱香看了片刻,才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暗房。
從大殿後繞了一圈出去,碰上一起前來祈福的命婦們,然後又一起進了大殿。
大殿內的早課剛剛結束。
孟慶祥也已經被帶了下去。
很快顧楠也來了。
一眾命婦們紛紛下拜行禮。
“見過攝政王妃。”
顧楠笑了笑,抬了抬手。
“各位不用多禮,今日是祈福最後一日,大家這幾日都辛苦了。
等下午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所謂祈福,其實就是讓她們這些命婦們沐浴更衣齋戒,然後在大殿內聽著梵音,靜心抄寫經書。
最後再將這些經書供奉在佛前一段時日後,再拿去皇陵燒了。
命婦們連著祈福四日,確實個個都十分疲憊。
聽了顧楠的話,臉上忍不住都露出了笑容。
祈福很快開始,主持大師道“請攝政王妃上頭柱香。”
顧楠拿起頭柱香,點燃,雙手將香舉過頭頂,虔誠跪拜下去。
行完叩拜禮後再將香插入香爐。
然後其他命婦們依次上香,上完香開始抄寫佛經。
大殿內逐漸安靜下來,命婦們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在蒲團上坐下來。
孟雲裳坐在顧楠側後方,望著顧楠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默默算著時間,直到她的護衛出現在殿門口,衝她點頭示意。
她眸光微亮。
時機到了。
“王妃,您不舒服嗎?我看您身形有些發晃。”
她故作擔憂地看著顧楠。
顧楠放下筆,用手支著額頭,“嗯,不知道怎麼了,今日總覺得有些發暈。”
其他命婦都關切看過來,紛紛提議讓顧楠先下去休息片刻。
顧楠起身,“也好。”
她起身緩緩走出大殿。
孟雲裳握緊了筆,又等了片刻,才起身,對旁邊的人輕聲道“我出去更衣。”
離開大殿,她的護衛立刻出現了。
“顧楠人呢?”
護衛“她神智已經有些迷糊,我們的人已經將她帶到了孟秀才的房間。”
“她身邊的護衛和婢女呢?”
“縣主放心,已經都被咱們的人引走了,時間緊迫,縣主要快一些。”
“嗯。”
孟雲裳抄近路立刻去了孟慶祥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到孟慶祥趴在床上,昏睡不醒。
地上還倒在一個茶盞,顯然是喝了茶水之後,倒在了床上。
顧楠則趴在桌子上,同樣昏迷不醒。
她冷笑一聲,眼底的恨意驟然全都散發出來。
顧楠,你總算有落到我手裡的一日了。
她咬牙切齒走過去,一把將顧楠的衣裳扯開。
當看到她肩膀上粉色的蝴蝶印記時,她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將蝴蝶印記從顧楠身上挖下來。‘
顧楠果然是南煙縣主!
她快速從袖子裡掏出印泥,將蝴蝶印記引下來。
整個過程中,顧楠始終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孟雲裳將引下來的印泥用油紙包好,塞進袖子裡,然後又拿出一把匕首。
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邊,手顫了顫,還是狠狠紮進了孟慶祥的心口。
孟慶祥渾身一顫,鮮紅的血湧出來,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叫,就脖子一歪,不再動彈。
孟雲裳試了試,發覺他真的沒了鼻息,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白著臉瞪了孟慶祥一眼,“要怪就怪你自己嘴賤,非要擋我的路。”
她後退兩步,將匕首塞進顧楠手裡,望著顧楠,惡毒地笑了。
攝政王妃手刃南煙縣主的養父。
顧楠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