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我詛咒你,詛咒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
你嫁給謝恒的時候,謝恒不愛你。
你嫁給攝政王,你們倆注定也不會有好結果的,哈哈哈。”
隻要她拓印下來的蝴蝶令能打開寶藏地庫,坐實了顧楠的身份,就等於坐實了顧楠與攝政王亂倫的罪名。
“我這一輩子完了,你也同樣完了,嗬嗬嗬,顧楠,很快我們就一樣了。”
孟雲裳大笑著被衙役推了出去。
外麵看熱鬨的命婦們也都散了,祈福鬨成這樣,肯定不能繼續下去了。
她們都急著回家將今日的事情告訴自家男人。
屋裡隻剩下了顧楠和蕭彥。
顧楠被她笑得渾身發毛,手腳冰涼,下意識握緊了蕭彥的手。
“阿彥,她在說什麼?她是什麼意思?”
蕭彥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抱進懷裡。
“彆怕,她是故意嚇你呢,我們兩個好好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低頭輕輕親了親顧楠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嘴唇。
顧楠靠在他懷裡,慌亂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幸好咱們在關鍵時刻找到了孫勇,不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揭穿孟雲裳的真麵目。”
昨日蕭彥派人緊急回京,告訴她找到了能揭穿孟雲裳身份的證人。
蕭彥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孟雲裳,孟雲裳派人買藥,買匕首,蕭彥的人都看在眼裡。
他們知道孟雲裳一定會在今日采取行動。
所以他們便將計就計,趁機揭穿孟雲裳的身份。
“隻是可憐了素月,找了那麼多年的父親,結果她的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被趙三害死了。”
顧楠感慨一聲,問蕭彥“你問過孫勇了嗎?有沒有真的南煙縣主的下落?”
蕭彥眸光微閃,“還沒來得及問呢,我讓人把他叫進來,咱們現在問問。”
周武把孫勇帶了過來。
“玉牌?哦,當年趙三就是因為那塊玉牌壓價,說那玉牌是假的,所以才被大朝奉狠狠罵了一頓。”
孫勇仔細回憶著當年的事。
“那玉牌是大玉川先生的作品,能當兩千兩銀子呢,趙三卻隻肯給五十兩。”
顧楠急聲問“那你知道是誰去當的玉牌嗎?”
孫勇搖搖頭。
“小人不知,那日小人恰好休沐,不在當鋪,我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大朝奉責打趙三。
趙三氣不過,事後朝我抱怨了幾句,至於前來抵押的客人是誰,小人沒見過。
隻聽趙三說那人約定的是活當,再三交代隻當一年,一年後一定來贖回。
可惜後來趙三放火燒了當鋪,當鋪的抵押冊子都燒毀了,沒辦法追查客人是誰了。”
顧楠十分失望。
還以為能從孫勇嘴裡問出南煙縣主的消息呢。
蕭彥吩咐周武將孫勇送到京兆府衙門去,然後安慰顧楠。
“彆擔心,總會找到南煙縣主的。”
顧楠歎了口氣,“希望儘快吧,再找不到人,安郡王妃恐怕堅持不住了。
對了,孟雲傷今日趁我裝暈的時候,用印泥印下了我肩膀上的圖案。
她可能以為我就是真的南煙縣主,所以想把圖案獻給太皇太後。
我那是哄安郡王妃的,我肩膀上的圖案怎麼可能打得開寶藏地庫?”
蕭彥雙眸眯了眯,沒說話。
深夜。
一道敏捷的身影飄進京兆府衙門的地牢,利落劈暈了夜裡當值的衙役,順利找到了孟雲裳。
“你拓印的印泥呢?”
雙手抱膝,縮在角落裡的孟雲裳,聞言瞬間撲了過來。
緊緊抓住地牢的門,雙眼期盼地看向來人。
“是太皇太後派你來的嗎?快,快把我救出去,我要親手把印泥交給太皇太後。”
“這地牢裡又臟又臭,還有老鼠來啃我的指甲,蟑螂咬我的頭發,我片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