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公子,你沒事吧?”
葉崇揚起身拍拍身上沾的泥土,盯著蕭恪離去的方向,仍舊一臉錯愕。
“蕭恪這個瘋子怎麼會來這裡吃飯?”
顧楠沒提蕭恪與素月的過去,隻簡單提了一句他愛吃楠園的飯菜。
“此人性情偏執,我也不敢過多得罪,隻能讓他隨時過來吃飯。”
“瘋子就是瘋子,把我的麒麟狼毫都給砍斷了。”
提起自己心愛的筆,葉崇揚心疼地又罵了一句。
粉衣少女走上前,安慰他:“崇揚哥哥彆生氣了,我曾學過製筆的。
今日若不是崇揚哥哥護著我,我隻怕要被那人砍死了。
改日我親自做一支狼毫筆,答謝崇揚哥哥的救命之恩。”
葉崇揚雙眼一亮,頓時忘記了先前的不快。
“好,那我便等著你的謝禮。”
顧楠打量著粉衣少女,“這位是?”
葉崇揚連忙為兩人做介紹。
“縣主,這位姑娘叫秋寧,是我去泰州認識的一位朋友。”
“秋寧,這位是清河縣主,也是當今攝政王的王妃,王妃.....”
顧楠心口窒了下,打斷葉崇揚,“看起來我比秋寧姑娘年長一二,秋寧姑娘叫我顧姐姐便好。”
秋寧留著齊劉海,柳葉眉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像晶瑩的葡萄一般,瓊鼻櫻口,看起來甜美又可愛。
她笑得眉眼彎彎,向顧楠屈膝行了個福禮。
“秋寧見過顧姐姐,顧姐姐也直接喚我秋寧便好。”
顧楠頷首。.xSZWω㈧.NēΤ
葉崇揚道:“此番去泰州,多虧了秋寧幫忙,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
所以我便帶她回來了,誰知一進門,秋寧不慎打翻了蕭恪護衛手上的兩塊點心。
不過兩塊點心而已,誰知道蕭恪突然就瘋了。”
顧楠心知肚明,那兩塊點心應該是之前打包帶走的。
蕭恪來了,見沒有飯菜,海生便拿出點心想讓自家王爺先墊墊。
誰知被秋寧不小心打翻了,蕭恪不瘋才怪。
“對了,阿彥在嗎?我有事與他商議。”
葉崇揚問道。
顧楠抿了抿嘴唇,“葉大公子還沒見過郡王妃吧?我先安頓秋寧,讓人帶葉大公子去見郡王妃。”
“也好,先去向母親請安,順便問問她南煙的事。”
葉崇揚在泰州已經知道了趙青妮假扮南煙縣主的事,嘀咕了一句,跟著如玉先去見安郡王妃了。
多日不見兒子,安郡王妃十分高興。
激動過後,拉著兒子的手說了顧楠與蕭彥和離的事。
“......先前兩人還好好的,也不知怎麼的,說和離就和離了。”
葉崇揚驚得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和離?阿彥怎麼可能與清河縣主和離?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當初顧楠還在謝家的時候,阿彥就牽腸掛肚了。
安郡王妃忍不住掉下淚來。
“誰說不是呢,楠楠與攝政王和離,她這次回來,連聲音都透露著倦怠。
也不知怎麼啦,我這心裡格外的難受厲害,一想起來就想哭。”
“攝政王與你是好友,你先前不是說他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連個女人都沒有嗎?
這怎麼好好的,又冒出個女人和孩子?還說是在揚州封地上就認識的?”
葉崇揚眉頭緊鎖。
“母親,你聽說那個女人叫什麼了嗎?”
“我向楠楠的丫鬟打聽過了,說是叫什麼林靜雪,還是揚州知府的女兒呢。”
葉崇揚陡然拔高了聲音。
“林靜雪?這怎麼可能?阿彥和她連手都沒拉過,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安郡王妃激動地一把拉住葉崇揚。
“你認識這個林靜雪?你快說說她和攝政王之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