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恩擺了擺小手,“來人,先將顧夫人以及顧家的嬤嬤帶下去休息。”
顧楠看著內侍將顧夫人抬了下去,內心稍稍安穩了一些,理智也在此刻回籠。
“當日為了沿著玉牌信息找到南煙縣主,攝政王曾經也審問過孫勇。
並且也私下派人去晉州府調查過此事,並未查到這位楊縣丞,今日卻突然冒出來指責我顧家。
臣覺得十分蹊蹺,還請陛下選中一個可靠的人來調查這件事。”
吏部徐尚書以及國子監祭酒沈大人都紛紛站出來響應。
“清河縣主所言有理,此事確實應該仔細調查。”
“臣附議。”
蕭懷恩點頭。
“此事涉及到多年前的往事,查起來不容易,眾位愛卿可推舉人上來,待朕選定人選後再重新調查,今日就先散......”
散朝二字尚未說出口,安郡王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臣還有一個證據能證明顧楠便是蕭南煙。”
蕭懷恩俊秀的眉頭鎖成了川字。
“朕說了,朕
累了,先散朝休息。”
“此事涉及到朝局,還請陛下務必聽臣一言。”
太皇太後柔聲哄著蕭懷恩。
“涉及到南煙,又涉及到朝局,哀家也想聽聽呢。
陛下你可是皇帝,不能置朝政於不顧,如此以來豈不成了昏君?”
蕭懷恩有些不高興,卻也不好反駁,暗暗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心腹內侍。
這事太大了,快去通知三叔啊。
心腹內侍收到眼神,低著頭貓著腰往後退去。
尚未退到殿後,一把軟劍直直地紮進他的腳下。
內侍腳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宣王從外麵走進來,撿起軟劍束回腰上,麵無表情掃了內侍一眼。
“再往前走一步,斷了你的腿。”
內侍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再動。
蕭懷恩小臉繃得緊緊的。
“是朕讓他去的,既然關係到朝局,朕覺得還是讓攝政王來一趟。
畢竟攝政王才是父皇給朕指定的輔政大臣。”
太皇太後臉色微臣,一臉無奈。
“又胡鬨了不是,攝政王傷勢還未全好,如今是宣王輔政,宣王在也是一樣的。
怎麼?你難道信不過你宣王叔?”
蕭懷恩撇了一眼宣王腰間的軟劍,抿著嘴唇沒吭聲。
太皇太後:“安郡王,你接著說。”
安郡王:“這些年臣一直隱瞞了一個消息,其實南煙肩膀上的蝴蝶印記並不是生下來就有的胎記。
而是當年蘇貴妃被流寇追擊時,情急情況下,將前朝寶藏地庫的鑰匙蝴蝶令在她身上燙印留下的痕跡。
就在今兒早上,臣得到消息,攝政王已經用顧楠肩膀上的蝴蝶印記打開了前朝寶藏。
太皇太後,這便是顧楠就是南煙最好的物證啊。”
太皇太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可算是說到這裡了。
蕭彥在朝中根基很深,若不是要讓朝臣對處置顧楠和蕭彥一事心服口服,她何必折騰這麼久?
這回可算是能將顧楠的身份坐實了。
顧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