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臉茫然,說話聲音帶著些急促的喘息,但卻十分清晰。
“可他們根本不是堂兄妹啊,朕為何要罰他們?”
這句話猶如沸騰的油倒進滾燙的開水鍋裡一般,瞬間整個大殿內都沸騰了。
“不是堂兄妹?那我們這一上午在這兒爭論啥?”
“難道清河縣主根本不是南煙縣主?”
“啊這.....不是堂兄妹,那他們就不是亂倫了吧?”
葉崇揚和安郡王妃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安郡王妃握著顧楠的手不停顫抖,還不忘壓低聲音小聲問葉崇揚。
“這到底怎麼回事?”
葉崇揚一臉懵圈地搖頭。
安郡王妃臉色泛白,“難道南煙她.....楠楠她.....”
後看著顧楠那張與母親葉老夫人十分相似的臉,安郡王妃剩下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她可以確信顧楠就死她的南煙,那太上皇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楠滿臉驚訝地看著太上皇,同時也在思索著太上皇話中的意思。
隻有蕭彥,看著太上皇的目光在經曆過最初的震驚後,眼中閃過一抹狂喜。
他與楠楠真的不是堂兄妹嗎?
太皇太後同樣震驚,震驚過後則是一臉狂怒。
“哀家知道阿彥是你與秦氏一手帶大的,像自己孩子一般,想到要處置阿彥,哀家同樣心裡難過不舍。
可你不能為了偏袒阿彥編出這樣的謊話來啊,他們這可是亂倫啊。
你如果連這等事都容得下,那以後文武百官,大梁百姓,誰還把大梁律法放在眼裡?”
太上皇眉頭皺了皺,神情不悅。
“朕沒有說謊,他們真的不是堂兄妹。”
太皇太後臉上浮起怒意。
“剛才安郡王已經在這裡列舉了重重證據,還有證人皆能證明顧楠就是南煙。
就是顧家夫人,先前也親口承認了是他們撿到了南煙的玉牌,然後當了玉牌後創立了顧氏商號。
人證物證都在,太上皇竟然還要撒謊為他們遮掩嗎?你這樣讓哀家真的很失望。”
太皇太後掩麵而泣,“若我大梁皇室內裡腐爛至此,不講國法,不明真相,那哀家有何顏麵去見先帝啊。”
太上皇胡子翹了翹。
“母後先彆急著哭父皇,朕也沒有為他們遮掩的意思,安郡王列舉的人證物證,朕也沒說不承認。”
頓了頓,他接連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接著道:“朕沒說不承認顧楠是南煙的事實。
朕之所以說他們不是堂兄妹,是說阿彥他....他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
正在掩麵痛哭的太皇太後渾身一僵,猛然抬頭看過來,因為太過震驚,手裡的佛珠啪嗒掉在了地上都未察覺。
“你說什麼?阿彥他不是皇室血脈?”
蕭彥滿臉錯愕,但也隻是一瞬,很快就他收起錯愕,看著太上皇陷入了沉思。
顧楠看看蕭彥,再看看太上皇,滿臉震驚。
她以為太上皇會說她不是真正的蕭南煙,怎麼也沒想到太上皇說的竟然是蕭彥。
蕭彥不是皇室血脈?
那他是誰?
太皇太後急切地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他不是皇室血脈,又是誰?”
太上皇垂眸,深深歎了口氣。
“這件事如果朕不說,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當年朕從京城將阿彥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