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恒和孟雲裳正滿臉笑容地與賓客應酬,忽然間看到對麵的賓客臉色一變,室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尚未反應過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便橫在了謝恒脖子上。
謝恒渾身一僵,轉身對上了蕭彥冷冽如刀的眸子。
瞳孔劇烈回縮,“攝.....”
想叫攝政王,又突然想起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了。
不過是個生母勾搭荊南國質子而生下的孽種罷了。
謝恒挺直腰杆,眼底浮起一抹鄙夷。
“蕭......哎呦,本侯是該叫你蕭公子呢,還是該叫你鳳公子呢?”
蕭彥雙眸微眯,劍尖往下壓了壓。
謝恒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痛意,嘲笑聲頓時停住了。
一旁剛剛做了南煙縣主的孟雲裳扭著腰肢走過來,說出的話夾槍帶棒。
“還是叫鳳公子吧,畢竟親生父親是荊南國的淩王呢,哎呀,不知鳳公子光臨我們文昌侯府有何貴乾?
我記得侯府今日宴會並沒有邀請你呢。”
孟雲裳掩著嘴故作驚訝地看著蕭彥。
“哎呦,鳳公子該不會是為了姐姐.....不,應該叫顧氏而來吧?莫非鳳公子也知道了顧氏私德敗壞?還是說鳳公子與顧氏......啊!”
她的話隻說到一半,隻見蕭彥手臂微抬,眼前寒光一閃。
利劍劃過她的喉嚨。
孟雲裳尚未反應過來,就被蕭彥一劍割掉了腦袋。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嗎?”
砰。
她的腦袋直接滾落在了地上,甚至她的雙眼還保持著剛才嘲笑的姿態,嘴巴還在一張一合。
然後驚訝得瞪圓了雙眼,看著自己的脖子突然噴出大量的鮮血,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想張開嘴巴尖叫,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距離最近的謝恒被溫熱的血跡噴了一臉,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廳裡死一般的寂靜之後,響起一連串的尖叫聲。
隨即大廳裡的客人猶如鳥獸般四散而逃。
謝恒也想跑,然而他兩腿發軟,根本爬不起來。
正哆嗦著準備手腳並用往外爬,就被蕭彥一把提起後衣領提了起來,一路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停放顧楠棺木的院子裡。
砰。
謝恒被重重摔倒在棺木前,隨後長劍再一次壓在他脖子上,聲音殺意凜然。
“磕頭,道歉。”
謝恒想起孟雲裳的慘狀渾身顫抖,忙不迭跪在棺木前磕起頭來。
“我錯了,求你不要怪我。”
噗。
長劍一把紮進大腿,疼得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讓你道歉,沒讓你求饒。”
謝恒疼得渾身顫抖卻反抗不了,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不停地磕頭。
砰,砰砰。
一聲比一聲磕得響,很快額頭就磕出血來,才聽到蕭彥說了一聲停。
謝恒鬆了口氣,連忙解釋:“不關我的事,都是孟雲裳的主意,我也不想害死她.....啊。”…。。
尚未解釋完,長劍拔出又紮進另外一條大腿。
鮮血噴湧而出,謝恒疼得兩眼發黑,渾身顫抖,一句解釋的話也不敢說了。
頭頂飄落一張紙,上麵寫著三個大字。
休夫書。
“你不配做她的夫君,我替她休了你。”
謝恒疼得牙齒不停打顫,很想問蕭彥以什麼身份代替顧楠寫休書,話到嘴邊根本沒有膽子問出來。
“我會帶走她,她一定不屑留在謝家,謝家也不配。”
蕭彥一腳狠狠踩在謝恒胸口,長劍抵著他的喉嚨,目光森寒。
“但在我帶她離開之前,把這些年你吃了她的,拿了她的,用了她的,全都給我吐出來。”
說罷,腳用力在他胸口碾了碾,謝恒隻覺得胸前一陣劇痛,噗吐出一口血來。
恐懼讓他渾身顫抖,根本不敢耽擱,哆哆嗦嗦叫人去拿他從顧楠手裡得到的銀票和店鋪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