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覺得咱們目前該如何應對才好?”
話音一落,眾人全都看向蕭彥。
蕭彥沉聲道:“整個西北軍目前隻有十萬兵力,要想對付羌軍三十萬,無疑是以卵擊石。”
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有人眼中浮現出一抹失望。
唯有戚大鬆和沈錚一臉沉靜地看著蕭彥。
他們都知道蕭彥的能力。
蕭彥神色淡淡,接著往下說:“羌軍全線包圍,無疑是想同步進攻,讓我們互相掣肘。
兩城兩關,隻要任何一個地方被羌軍撕開口子,他們就會長驅直入我大梁。
所以任何一個關卡,我們都必須要守住,決不能退讓一步。”
廳內所有將領都麵色凝重。
他們都是多年守衛在西北的將領,知道蕭彥並非在誇大其詞。
有人迫不及待追問:“蕭將軍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我們該如何應對。”
蕭彥走到沙盤前,指著最東邊的石嶺關,道:“石嶺關三麵環山,易守難攻。
羌軍在那裡放了兩萬兵力,應當阻止石嶺關支援我們,並伺機尋找機會。
目前石嶺關有八千將士,以八千對兩萬,雖然有些懸殊,但依仗石嶺關地形,做好幾處關鍵地點的防守就好。”
他拿起幾個木頭雕的士兵,分彆放在了四個點上。
圍著沙盤的幾個將領對視一眼,看著蕭彥的眼神有些異樣。
因為蕭彥放木雕的四個點,
正是石嶺關目前防守薄弱,容易被攻破的地方。
蕭彥才來西北幾日,竟然已經將西北防線的形勢了然於胸。
蕭彥接著道:“朔州外有三萬羌軍,朔州衛不足一萬人。
忻州外有五萬羌軍,忻州衛有兩萬人。
周將軍帶兩萬人支援忻州,沈錚,你帶兩萬人親自支援朔州衛,務必保證忻州和朔州城不破。”
話音一落,議事廳內忽然安靜下來。
唯有沈錚一句響亮的“遵命”響徹大廳。
周將軍是個四十左右的黑臉漢子,性子向來直來直去,當下就不滿地質問蕭彥。
“蕭將軍要不要再算算?整個西北才十萬將士,忻州和朔州本來就有三萬了。
你讓我和沈將軍再分彆帶兩萬過去,忻州和朔州加起來就有七萬了。
這樣一來整個雁門關就隻剩下了兩萬多將士,蕭將軍彆忘了,雁門關外還有二十萬羌軍啊。”
“以兩萬對二十萬,蕭將軍莫非是想將雁門關拱手送給羌人?”
其他幾位副將也紛紛議論。
“是啊,兩萬人還怎麼守城啊?”
“雁門關後麵可就是忻州了,雁門關一破,後麵的忻州,朔州都會守不住。”
“這和直接投降有什麼兩樣?”
“他真的帶兵打過仗嗎?我們打了幾十年也沒聽過兩萬能夠打過二十萬的啊。”
周將軍氣呼呼地看向戚大鬆。
“大將軍,您倒是說句話啊,咱們兄弟守了雁門關多年,決不能讓羌人在咱們手上奪走雁門關啊。”
戚大鬆不慌不忙,神態淡定。
“大家彆急,先聽聽蕭將軍怎麼說。”
周將軍氣衝衝,“還要說什麼?再說下去,隻怕雁門關連一萬人都不剩了。”
“他當自己是什麼?戰神白起嗎?嗬。”
“就算是戰神,也不敢說自己能用兩萬打敗二十萬吧?說破天去,我也不信兩萬人能打得過二十萬人。”
廳內眾人七嘴八舌,一片嘈雜聲中,蕭彥淡聲開口,聲音沉穩有力,讓所有人耳膜都震了一下。
“誰說兩萬人要打二十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