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他們肩膀上發現了璿璣閣獨有的北鬥星標誌。”
周武稟報。
璿璣閣?
顧楠眉頭緊鎖,難道是和林靜雪有關?
“把這些屍體收起來,然後送到清河縣衙,明天一早讓清河縣令帶著去京城。”
平西郡王府。
黑痦子帶著傷,一身狼狽地跟在護衛身後走進議事廳。
撲通跪倒在地。
“計劃失敗了,我們在追那兩個小崽子的路上,遇上了宣王,他將那兩個小崽子救走了。”
林靜雪倏然站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一群廢物,怎麼連兩個孩子都沒看住,竟然讓他們跑了。”
黑痦子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低著頭小聲道:“屬下也沒想到那個年齡大一點的死丫頭竟然能帶著小丫頭從窗戶裡跑了。
是屬下失職,還請姑娘責罰。”
林靜雪沒好氣地冷哼,“罰你們還有什麼用,先下去治傷吧。”
黑痦子垂頭喪氣離開了。
林靜雪不滿地看向蕭懷禮,“宣王到底怎麼回事?說他站在我們這邊吧,又屢次壞我們好事。
上次若不是他手軟沒掐死小丫頭,顧楠的罪名說不定都坐實了。”
“這次又是,他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清水河去做什麼?”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明日隻要顧楠現身,就能想辦法殺了她。”
“隻要顧楠一死,蕭彥肯定會從西北返回來的。”
“現在好了,就因為宣王,計劃全都失敗了。”
蕭懷禮摩挲著下巴上留下的疤,一臉煩躁。
“宣王那種瘋子,誰能把控得了?也就是我皇祖母仗著那幾年的照拂之恩,才能命令得動他。”
“我早說過你這個計劃太過急躁,想用兩個小崽子逼顧楠以命相換,這怎麼可能?”
“現在好了,計劃失敗了不說,璿璣閣也要暴露了,你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靜雪被罵得紅了眼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我就是不甘心啊,憑什麼顧楠三言兩語就讓我挨了一頓板子?”
“我長這麼大,即便是在林家受委屈的那一年,我也沒被人這麼打過?”
“而且後來我很快就仗著蕭彥站穩了腳,林家根本沒人敢給我臉色看。”
“顧楠算哪根線上的螞蚱,也敢讓我受這麼大委屈?”
林靜雪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拉著蕭懷禮的袖子。
“懷禮你再幫我想想辦法,顧楠不死,我這口氣根本就咽不下去。”
蕭懷禮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
“你還是想想明日怎麼對刑部的人解釋吧,鬨出這麼大動靜。
隻怕明日刑部的人就得帶著清河縣令上門詢問。”
林靜雪不以為然.
“怕什麼?隻要我不承認,他們又沒有抓到活口,難道還能直接讓人抓了我不成?”
“就讓他們來問話好了,你如今可是平西郡王,我就不信刑部敢直接把我抓了去。”
她拉著蕭懷禮的袖子撒嬌。
蕭懷禮深吸一口氣,捏了捏眉心,“算了,明日讓我來應對吧。”
林靜雪眼一亮,柔弱無骨地靠近他懷裡。
蔥白似的指尖在他胸前不停地畫著圈圈兒,踮起腳尖,吐氣如蘭。
“懷禮,夜色已經深了,我們安置吧。”
蕭懷禮身子僵了下,隨即眸光微深,一把將林靜雪攔腰抱起。
“小妖精,又來勾我?身上的傷養好了?”
林靜雪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纖細的手指從下巴滑到他的喉結。
笑得一臉嬌媚,“夫君自己驗一驗不就知道了嘛。”
蕭懷禮喉結上下滾動數下,抱起她大步走向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