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看容瑾,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廳堂內隻剩下了容瑾一人。
花廳外站著的掌櫃往裡探頭看了一眼,悄悄地叮囑小二。
“立刻去回稟東家。”
翌日。
天剛蒙蒙亮,女子學院的門房打著哈欠剛打開大門,嚇得差點從門前的台階上跌下去。
勉強定住身子看清楚外麵的情形後,立刻跌跌撞撞往裡麵跑去。
“素月先生,春榮先生,不好了。”
“外麵來了好多人,堵在咱們門口呢。”
素月和許春榮就住在學院裡,這會兒都剛起來吃了早飯。
聽到情形,兩人急匆匆跑到門口。
待看清門外的情形後,許春榮不由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這些.....這些人哪兒來的,他們想做什麼?”
素月抿著嘴,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都是進京來參加秋闈的學子,身上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學子?那他們都跑到咱們學院門口坐著乾什麼?”
素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應該是和朝廷推行女官令有關係,春榮,你帶人從後門離開,立刻去京城找縣主來主持大局,這裡有我先頂著。”
許春蓉點頭。
“好,我這就去,你把護衛都叫過來在門口守著。
哎呀,今兒宣王也不在,你多小心,彆和他們硬扛。”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
待許春榮離開,素月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我是女子學院的先生素月,不知各位舉子聚在女子學院門口,有何指教?”
站在最前方的陳雷上下打量了素月一眼,滿臉不屑地笑了。
“就你?聽說是王府奴婢出身,一個奴婢也配稱先生?
你知道什麼是先生嗎?先生是能傳道授業解惑的,是教書育人的。”
“聽說你在女子學院不過是教人做飯的,一個下賤的廚子而已,竟然厚顏無恥到稱自己為先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大家夥說是不是?”
陳雷的話頓時引起身後的學子發出一陣嘲笑聲。
素月被這一番話氣得臉色通紅,渾身顫抖。
“你.....你們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教人做飯怎麼了?
你們一個個清高的不得了,說得好像不用吃飯就能活著一樣。”
陳雷冷哼。
“我等都是通過各州府鄉試的舉子,將來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豈是你這等一屆婦人能相比的?”
“不過是教女子學幾天算賬做飯而已,就想試圖與我等寒窗苦讀數十年的人同朝為官,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雷說著,振臂一呼。
“我等今日聚集於此,是為天下讀書人鳴不平,為天下男子鳴不鳴。”
“對,立刻請清河縣主出來,關了這女子學院,如此大家方可太平。”
素月聽到他們的來意,一股怒火直衝天靈感。
“做夢,縣主辦女子學院,是得到朝廷批準,是為了給貧苦人家的女孩子一條生路,你們有什麼資格說要關閉。”
陳雷大聲道:“就憑我等可代表天下讀書人的意願。”
“呸,說什麼給貧苦人家的女孩子一條生路,這不過是她清河縣主沽名釣譽的一種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