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初一抵擋應天府,先是“使詐”逼跪義軍中老將,之後又用傳遞“聖火火炬”和齊頌聖火經的方式,勾起義軍中明教信徒的信仰。
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飛仙一般,直上雲霄、立於城樓,開始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悼詞”。
本來見到王振此舉,還有人心中暗笑,輕功高就了不起?站的那麼高,鬼才聽得到你說什麼!
誰料王振吐氣開聲,聲音之高亢雄厚,竟是橫傳八方,城門附近的士兵,隻覺得教主是在自己耳畔低語一般。
王振還不滿足,再次振了振聲,這次卻是用上了“福利”,周圍空氣,不需王振做什麼手腳,便自發的與王振的聲帶發生共振。
瞬間應天府上下,無論是城中百姓,還是軍營中的義軍,卻都能夠聽到王振的聲音,而且無論遠近,都不覺得模糊、也不覺得震耳,都好似教主陛下就在
自己耳邊輕語一般。
今日之後,就算是原本並不信仰聖火、信仰明教的百姓、義軍,也都各自供奉起聖火來,為日後聖火使者入駐,贏得了基礎。
原本那些不滿受製於明教總壇的老將,也都帶出了平時府上豢養的江湖客卿,不過這些人本就是二、三流的貨色,此時見到王振的輕功和傳音手段,整個人都嚇傻了,哪裡還肯聽主家的話,去弄什麼下馬威?
王振的悼詞,前麵還算是規規矩矩,將韓山童生平事跡,一遭遭的誇了一遍,不過言語之中,卻一直暗示韓山童是在為明教服務、為明教分憂,好像從來沒有與總壇斷絕聯係過一樣。
幾名老將雖然不滿王振的說法,但是奈何他們確實一直利用著明教的民眾基礎,在名義上也一直對信徒宣稱,紅巾軍是明教的義軍,現在竟無法反駁…
使得義軍士卒對明教的印象更甚,更加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誰的兵了。
將韓山童的事跡,用最肉麻的修辭說完之後,王振又以明教教主的身份,追封韓山童為“護教明王”,更是迎來了義軍的歡呼。
韓山童之前既然自封明王,那王振索性大方一回,也認下了這個明王,隻是在前麵加了“護教”二字。
如果說原本在某些人的良苦用心下,這些明教信徒的義軍士兵,已經漸漸淡去了明教的概念,本能的認為應天府的明王、將軍們,就是義軍的最高領袖,但是現在在王振的誘導下,信徒們重新想起,義軍出身明教的事情。
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一些野心家數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之後王振又趁熱打鐵,鼓舞信徒們,說是明教的聖火和聖火使者,今後也將入駐義軍之中,讓信徒們隨時可以沐浴聖火的洗禮、接受聖火使者的教誨。
“…本教自我之下,當謹遵明教教規,除暴安良、護佑世人,但有假我明教之名,行不義之事,離間
我義軍者,必誅於聖火之下!”
王振說到最後,不忘了敲打某些人一番,不過卻反而引來原本對立的兩派將領的一致不滿,眼看朱元璋便要開口,與明教總壇之人當麵鑼鼓,不可任由他們囊取軍心的時候…
隻見王振話音方落,便遙遙一指城樓下的聖火火炬,那火焰竟是瞬間升高。
這本沒有什麼,街頭戲法也能做到,想必是楊逍與王振商量好的,那火炬上有什麼機關,甚至朱元璋打定主意,要在這火炬上做文章,戳穿“明教”的真麵目。
誰料之後的事情,卻是令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動也不敢再動。
僅僅是火焰變旺升高,自然是街頭戲法,但是誰見過原本的小小火苗,一竄幾十丈,幾乎化作一條火龍,竄到了王振手中的?
如果不是之前王振和楊逍打過招呼,怕是楊左使都已經驚駭之下,誤將聖火火炬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