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寢風波之後,神賜將眾人請了出來,因為王振最後的力挺,令神賜道長對王振好感度拔升,現在更是在門中招待起王振來。
不過道士雖然不忌葷肉,但是也飲食也以清淡為主,王振吃的並不合口就是了。
其他如灰蝙蝠、王一抓、趙全海之流,雖然倍感尷尬,但是神賜要他們作陪,他們也不好現在離開。
“來,貧道再敬王公子一杯,多謝王公子一番作為,否則今日峨眉定有一場浩劫。”神賜敬酒道。
神賜說的不算誇張,峨眉派固然人多勢眾,但是如果真的硬拚,縱然能將幾人留在陵寢中,但是峨眉派也必然元氣大傷。
“咳咳,道長客氣了,說起來最先發現此事的,還是這位花無缺公子,我也是湊個熱鬨,相信隻有他一人,也是能解決此事的。”王振說道。
神賜聽王振如此推崇這十五歲的少年,不由得心中一陣疑惑,對他也感興趣起來:“這位花公子可是
王公子的後輩?”
如果說江湖中有人將自己的後輩也以“公子”稱呼,那絕對算是怪人,而王振在神賜眼中便在怪人之屬。
“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後輩,我的後輩是這個不成器的。”王振說著一拍身旁的江小魚。
雖然王振是抬了抬花無缺,貶了貶江小魚,但是小魚兒心裡卻是高興居多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早在惡人穀中就摸爬滾打的人情練達,小魚兒自然聽得出,王振心裡還是將他和花無缺親疏分辨的。
之前見王振對初次見麵的花無缺,竟是比自己這個“準弟子”還推崇,小魚兒還有吃味,現在便沒了這心思。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都是故人之子,但是小魚兒的性格,王振更喜歡一些,而花無缺…看似完美,卻讓人輕易興不起親近之意。
“那花公子是…”神賜問道。
“弟子花無缺,自移花宮來,穀中弟子不常在江湖走動,難免禮數生疏,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眾位海
涵。”花無缺拱手道。
聽說移花宮的人重出江湖,神賜道人不由得一愣,心中轉過無數念頭,暗暗決定峨眉還是繼續低調的好,“鬼”知道那兩個瘋女人在想什麼…
恩,比如眼前這個“鬼”,就很可能知道,神賜怪異的看了王振一眼,令後者一陣莫名其妙。
卻不知道是移花宮的規矩,花無缺也好、其他移花宮弟子也好,對彆人的尊稱,可以用“大師”、“道長”、“老英雄”…唯獨不會用“前輩”,以為她們不會將其他人,和邀月、憐星並立。
而神賜之前清楚的記得,花無缺對王振是叫“王前輩”的,而另外兩名應該也是移花宮弟子的姑娘,對王振也很是忌憚的樣子,說明了王振和移花宮的大小宮主,肯定有交情…
神賜恭維了花無缺一番之後,又對江小魚問了起來:“不知這位少俠又如何稱呼?”
真正領教過王振厲害的神賜,在心裡將王振擺在了和邀月、憐星相同的位置,這樣算來江小魚的身份,和花無缺也差不多。
“在下江小魚。”小魚兒說道。
“什麼?你、你就是江小魚?”花無缺心中一驚。
神賜也是一陣奇怪,暗道怎麼你對王振一口一個“前輩”叫著,卻對鬼公子的弟子,並不認得呢?
花無缺又看了看王振,顯然邀月沒告訴過他,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這位濁世佳公子竟是麵目一陣糾結,最後沉聲道:“抱歉!師命難違!”
之後竟是突然出手,向江小魚一掌打了過來。
江小魚在惡人穀荒廢了這麼多年,隻有近段時日,跟在王振身邊,才潛心練武,如何是邀月、憐星教出的親傳弟子對手?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其他人更是不明所以,而且花無缺這一掌也不是他們能擋下的,不過王振就在旁邊,自然不會讓花無缺就這麼傷了江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