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等人的來襲,確實出乎了王振的預料。
原本王振還覺得,以李密的性格,肯定會集中精力,先對付大龍頭一黨呢。
誰料居然比原本“因果線”中更過分,連李密都親自涉身險地!看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李密和翟讓的意見是一致的。
如果不是有傅君婥在、魯妙子也已經恢複到了能勉強和人動手的程度,以李密不遜色於杜伏威、宇文化及之輩太多的武功,隻怕還真的會有危險。
但是現在李密父子不但無功而返,而且來被傅君婥等人當場擒下一個。當然,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李密、李天凡、沈落雁之類的早早逃了。
被綁住的這人乍一看,活生生便又是一個大管家商震,如果不是商震就在麵前,恐怕大家真的會誤會,以為商震也和李密勾結了。
不過仔細看上去,便會發現因為之前的打鬥,而令此人臉上露出了易容的破綻,一些膠質體已經翻開。
梁治上前將他的人皮麵具一把扯下,露出了一張
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臉。
“說!你是什麼人!”梁治喝問道。
隻見這位露出真容後,好似教書先生的中年男子,脖子一梗沒有回答他。
“此人應該是蒲山公手下的異士,武功不高、但是易容術著實驚人。之前聽李天凡,稱呼他做‘陳老師’。”商震說道。
“陳老師?”王振麵色古怪的重複了一遍。
“怎麼?你認識?”商秀珣問了一句。
“不、不認識,想起來之前我家鄉的一位陳老師而已。”王振訕訕道。
很顯然,這位陳老師的特長是“化妝”,而不是“攝影”…
“你倒是硬骨頭?”梁治嘀咕了一句。
“哈!以李密習性,既然將他一個人扔在這,想必他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不硬骨頭一下,豈不是死得更快?”王振笑道。
而“陳老師”聞言,果然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哼哼,原來是這麼個硬骨頭?”梁治冷笑道。
“你、你們想做什麼?我可是密公的人!殺了我,就相當於徹底和瓦崗軍翻臉了!”陳老師說著說著
,居然真的有恃無恐了起來。
梁治麵色一滯,果然沒有再繼續接近他。
陳老師做出悲天憫人的樣子:“哎,你們飛馬牧場,如今在天下群雄看來,不過是一塊鮮美的肥肉!四大寇隻能算是小磕小拌,在這亂世之中,你們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李閥,不也是在打你們的主意嗎?還有竟陵那邊,一旦江淮軍打破竟陵城,恐怕飛馬牧場就是下一個目標!
現在我瓦崗軍乃是天下義軍之首,隻要投靠我們,日後等我瓦崗軍一統天下,飛馬牧場不但能夠得存,而且還將更好!甚至…甚至列位不放心的話,在下可以穿針引線,促成商場主與我家天凡公子的婚事…啊!”
陳老師慘叫了一聲,卻是王振突然出手,無形指力點在陳老師身上重穴上,其人馬上好像隻蝦米,弓著身子跌倒在地,臉色蒼白、冷汗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