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麵恭立的曹應龍,開口道:“這不是‘鬼哭神號’的曹英雄嗎?怎得還去納賢閣自薦,莫非是忘了和王某的‘交情’?”
曹應龍聽出了王振口中的不善之意,全身一哆嗦道:“楚王陛下明鑒,在下當初進攻飛馬牧場,實是為人所迫,而且…在下願獻上一個重要的秘密消息,作為投名狀,隻求大楚庇護!”
“重要的消息?說說看吧。”王振說道,並沒有向他相詢所謂的“庇護”是怎麼一回事。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曹應龍在上次大敗之後,便背離了他的老主人石之軒,現在被“邪王”盯上了。
“長白王薄已經公告天下,退出天下爭霸,隻要仁主出現便立時歸附…”
“這算得上神秘消息?”王振眉頭微跳。
曹應龍見王振不耐煩,馬上說道:“這自然是天下皆知!不過之後的事情,陛下卻未必知道,王薄放棄做皇帝,但是又勢力猶在、仍是一方之主,故而成了現在最好的掮客,如今在北方李唐、瓦崗、朱粲、宇文閥、徐圓朗五方勢力間遊說…而之前王薄剛剛被師妃暄拜訪過,他們所謀之事,陛下覺得是不是應該上心一二?”
王振聽到慈航靜齋聯係過王薄之後,頓時眼色微沉,明白王薄所做之事,很可能與自己、與大楚有關。
“看來慈航靜齋還沒有嘗夠苦頭,居然還敢出來攪風攪雨。”王振說道。
“不錯,他們這些什麼白道、黑道的魁首門派,最是天下禍害,陛下不得不防。”曹應龍意有所指的說道。
“恩,說得對,比如某個邪王石之軒的記名弟子,正一副忠臣樣子的站在我麵前,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王振不屑道。
曹應龍這才真是麵目慘變,不明白王振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陛、陛下,所言何…甚是!”
本來他還想狡辯一下,但是看到王振的眼神,心中一寒,隻得認了下來。
“算你老實,不過你究竟在害怕什麼?石之軒強則強矣,但是如今可謂兩麵不是人,不但白道諸派視他為禍害,連陰癸派的陰後祝玉妍,也對其欲殺之而後快。而且他隱藏行跡這麼多年,怕是練功出了岔子吧?”王振反問道。
曹應龍眼神一閃:“陛下高明,邪王之前確實修煉不死印法而走火入魔,不過如今…陛下有所不知,邪王他、他還有兩個身份,便是大隋的重臣裴矩,還有無漏寺的主持大德聖僧!現在邪王以大德聖僧的身份,一直在長安城裡,最近…最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邪帝舍利的波動,就在長安城中!”
王振神色不動,似乎沒有聽出他在說什麼。
“陛下,聽聞當初高句麗的羅刹女便與您交好,如今又有魯妙子歸附,傳說中那‘楊公寶庫’的位置,已經被您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據說邪帝舍利,是藏在楊公寶庫中,會不會…”
曹應龍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是擔心楊公寶庫就在長安,而且已經被石之軒發現了端倪!
“哈,說了這麼多,我好歹也是皇帝,你見我為何不跪?”王振突然說道。
曹應龍聞言一滯,確實如此,自從他進來開始,雖然態度很是謙和,但是始終沒有行跪禮。
“額…陛下哪裡的話,在下…”曹應龍說著,作勢要對王振跪下的樣子。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曹應龍忽然微微晃了晃,看上去僅僅是一抖,但是身形卻突然虛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