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山…這次來的倒是時候!”王振冷笑了一聲。
同時感到背脊一冷的,還有許開山和西邊幾名龍王衛…
前者是因為感受到了王振冥冥中的惡意,後者則是感覺背後似乎有陰風吹過。
不過這幾人回頭看了看,發現看著自己身後的同伴並沒有偷懶,也沒有發覺什麼的樣子,便相繼以為是錯覺,或者是涼風之類的了。
畢竟是塞外草原氣候,偶爾有能吹透重甲的小涼風,也不奇怪…
“許開山!你來這裡做什麼?”宗湘花第一個喝問道。
很顯然這位新上任的國師,在這裡不是很受歡迎。
“宗禦衛長,我應該提醒過你一次,注意對本座
的尊重…和稱呼!”許開山冷聲道。
雖然看不慣許開山的為人,而且到現在宗湘花依舊懷疑,許開山與可流道人之死有關,不過在近乎大宗師級的氣勢壓迫下,宗湘花居然也被壓製的說不出話來。
“那國師大人,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客素看似客氣、實則生硬的問道。
“嗬嗬,前丞相大人,本座自然不是來找你的!尚大家,本座白天時候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許開山突然問道。
“哼,我沒有考慮過!國師請回吧!”尚秀芳怒道。
“我勸尚大家考慮考慮,如果維持現狀的話,龍泉城必破,明日就是龍泉十餘萬軍民的死期、就是粟末靺鞨人滅族的日子!哦,對了,也是某個蠢道士在天之靈要默默啼哭的日子…如果用了本座的辦法,說不定還能有幾分勝算…”許開山笑道。
“巧言令色!既然你知道如此,為何還勸說大王
立國、與突厥開戰!沒有你教唆的話,大王或許會冷靜下來…”尚秀芳反問道。
“恩?但是那對本座又有什麼好處呢?不能對我有好處的粟末靺鞨人,和被滅族的粟末靺鞨人,有什麼區彆嗎?”許開山擺出疑惑的樣子。
客素和宗湘花等人,紛紛露出惱怒之色,同時也明白了許開山與伏難陀不同。
後者雖然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但是卻絕不會在他們麵前,露出這副的樣子。
即便是在吐魯番諸國,伏難陀騙得女信徒獻身的時候,也是說得大義凜然,那些傻女人直到被采補至死,也是一副自願獻祭的“神聖無暇”的表情。
伏難陀是徹頭徹尾的神棍,還有神棍的操守,即是在殺人的時候,也是一邊說著教義,一副“你就應該死”的樣子。而許開山卻是神棍和政客的複合體,甚至前者隻是兼職,神棍的身份,隻是他取得政治籌碼的手段,在獲得絕對優勢之後,不介意露出政客的嘴臉。
“你…”尚秀芳見許開山直言威脅自己,頓時露出咬牙切齒的神色。
“尚大家不要中計!他在這裡直言此事,恐怕根本沒準備放過我們吧?大王一定不知道此事!”客素沉聲道。
“本座何時打著大王的旗號了…什麼人!”許開山突然轉過身來。
隻見一名白衣公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之中、許開山身後,而直到他叫破行跡之前,眾人都沒有發現,大殿中何時多了一個人!
許開山之所以發現,還是因為他在周圍布下的隔音氣場,被此人“侵占”的原因。
“道隱”加上“梵我如一”,雙重的融入環境,王振幾乎達到了概念上消失的境界。
當然,之所以能夠不驚動許開山,還是因為王振至始至終,都沒有爆發出針對性的殺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