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路仲,拜見上使。”
“免禮吧,剛剛我看城中還算安寧,聖門的人最近有活動嗎?”
洛陽錦衣衛的隱蔽衛所中,易容後的王振,向錦衣衛的人打聽著正邪之戰的消息。
不過這顯然難為他了,以聖門那些人的風格,肯定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做奔雷之擊!
在此之前,無論是王世充的人,還是慈航靜齋,都要避過他們的耳目。
而作為敵後工作者的錦衣衛,因為能夠動用的力量有限,就更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了。
雖然王振做了易容,不過亮的牌子卻也是錦衣衛上官的,路仲頓時麵露難色,著急的嗚嗚說不出話來。
王振見狀也明白聖門的人還沒有暴露,也不難為他,直接問了些鄭國的事情。
和王振想象的差不多,剛剛建立的鄭國,被李唐和西楚南北夾擊,已經是風雨飄搖,總的來說王振之前的布置沒有白費,還是西楚征北軍吃到的肉比較多。
而就在這時,路仲卻是突然說出了一個令王振詫異的消息…
“上使,還有一件事情,雖然沒有涉及我楚國的官員,但是也與我楚國息息相關…陛下的弟子徐子陵,昨日造訪淨念禪院,與了空禪師相約於今晨辯論佛法,洛陽關注此事的人不少,但是…直到現在,徐公子也未從禪院出來!”路仲說道。
王振聞言一驚,馬上細細追問此事,路仲這才將他知道的事情,向王振一一道來…
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是兩天前,徐子陵在洛陽城現身。
因為王世充已經去了前線,洛陽由王世充的次子,漢王、王玄恕管轄。
而因為徐子陵雖是王振弟子,但是卻並未親身在大楚擔任任何職務,所以對是否進行抓捕,當時鄭國朝廷有所分歧。
如果是王世充在洛陽,估計會直接先抓人了事,管你是不是真的在大楚任職,與王振的師徒關係總是逃不了的!
但是王玄恕性格卻有所不同,因為是他執掌洛陽,所以不僅將抓捕徐子陵的事情暫時壓了下去,而且還邀請徐子陵赴宴。
被徐子陵拒絕之後,當晚又主動去徐子陵落腳的客棧,一對一的請徐子陵小酌一場,這才罷休。
王玄恕和他父兄最大的不同地方,便是“識時務”,或許說來給人以“慫”的感覺,但是王玄恕絕非是單純的貪生怕死,更是明白權衡利弊!
如果現在鄭國真的有前途,王玄恕自然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但是如今王玄恕已經看不到鄭國的出路,故而是有自己的考量,按照王玄恕的想法,現在馬上投降李唐或者西楚,才能讓利益最大化,需要考慮的,隻有究竟投靠哪一邊,才對他王家、對河南之地的百姓最有利。
不過王玄恕終究隻是次子,在王世充麵前,遠不如他大哥得寵,而且以王世充的性子,即便明知道現在是絕對劣勢、毫無勝算,也要鄭國的軍隊死上一個來回,才會考慮投降的事情。
王玄恕平時也不敢將自己的想法宣諸於口,王世充對其也並非完全信任,比如現在,雖然讓他執掌洛陽,但是洛陽的守軍,卻交給了客卿玲瓏嬌掌管。
此時歐陽希夷等人,已經對王世充失望透頂,王世充也心中明白,故而對他們的信任也與日俱降,不過玲瓏嬌不同,她本身便不是為了自己才來幫助王世充的。
她本身是龜茲人,母親曾受王世充之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