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晴,微風。
這天的終南山卻是一副肅殺景象,全真弟子持劍布陣,將重陽宮圍得嚴嚴實實的,一副將迎大敵的樣子。
“師兄,你說那個王振真的回來嗎?我教二百餘精銳,現在布下四套北鬥大陣,又輔以四象,環環相套,怎麼可能是一個人能破開的?”
“師弟,這兩年你一直在外遊曆,不知道那人的厲害,依為兄之見,倒是八成會來…”
像這般的疑問,在全真弟子中蔓延著,但是王振沒有讓他們多等,上午天氣正好十分,便見一位白衣公子,提著把長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好似在散步一般。
認得王振的全真弟子,馬上招呼起身邊的人,紛紛戒備起來。
王振身邊誰也沒帶,就是真的孤身一人,李
莫愁還在閉關,小龍女的傷勢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王振還是讓她和洪淩波一起給李莫愁護法。
“郝大通何在?丘處機何在?交出一人、一臂,你們可以滾了。”王振麵對密密麻麻數百人的劍陣,緩緩開口道。
王振那囂張的戰書,全真普通弟子也聽聞一些,現在見他還是如此態度,不少年輕弟子,都忍不住騷亂起來,似乎是在痛訴王振的無禮。
隻見其中一座北鬥大陣的主陣者開口道:“邪魔休要張狂!重陽宮清淨之地,豈容你放肆?現在退走,我等還可念在鄰居一場的份上,不再追究,從此井河不犯!”
王振瞧了那人一眼,似乎是全真的一個三代弟子,叫什麼“申誌凡”,現在這四座北鬥大陣,也是由趙誌敬、甄誌丙、申誌凡、崔誌方四人主持。
“王某此來,卻是為了郝大通殺我古墓門人,丘處機傷我古墓掌門之事而來,你們若是不知
情,自可就此散去,若是知情,還要包庇真凶,那想來以後拿著劍,也隻會為禍人間,休怪王某手下無情了!”王振沉聲說了一句。
現在王振晉級先天,對先天真氣的掌控,與偽先天時不可同日而語,這幾句話看似聲音不大,但是卻令在場每一名全真弟子都覺得,是在自己耳邊響起。
有些全真弟子,還真是剛聽說此事,連忙向身邊的師兄詢問。
“混賬話!你古墓派教唆我全真弟子叛教,就是夷平你古墓派又有何不可?況且郝師叔大德之人,殺你古墓派一個老仆,已經誠心道過歉,你還要咄咄逼人?”主持另一座大陣的趙誌敬開口罵道。
這話在王振看來狗屁不通,偏偏還真有不少全真弟子是認可的。
王振嗤笑一聲,既然道理不通,那與其雞同鴨講,不妨在劍上論個高低!
一念及此,王振也不再言語,緩緩拔出了腰間佩劍,竟是一副要以一人之力,破四象北鬥大陣的樣子!
但是不知為何,全真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在聽到這拔劍聲的時候,非但沒有半點安全感,反而有種脊梁發冷的感覺。
對這四象北鬥陣,王振還真是不甚放在眼裡,如果布陣之人是後天後期、頂峰的高手,或者是千名重甲之士結陣,那他自然要退避三舍,但是現在全真縱然儘起闔教菁英,這近二百人也不是後天前期、中期參半,後期隻有寥寥可數的幾人,也什麼鐵甲防範。
隻見王振兩指一拂劍刃,之後便化作一道白色急影,好似一抹劍光,刺入了大陣之內。
巫山雲雨劍,A級武學,由周公劍法、全真劍法、玉女劍法融合而成。
配合入門級的劍心通明,首當其衝的幾名全真弟子,甚至恍惚間覺得,撲入陣中的不是王振
,而是一陣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