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航惱怒的拍了兩下腿後,還是偷偷貼著牆角,向對麵望去。
警戒線前一共有兩人在守。
一個看上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背對著他,懷裡抱著一柄長劍,步履輕盈的來回晃悠。
而另一個看上去,是個最多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正坐在一塊墊子上,手裡拿著手機,眉頭緊皺的操作著。
這怎麼過去?
尹航坐在原地,摳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牆皮。
煩躁的他,一共想了兩個辦法。
第一個,是搬個梯子過來,據說搬梯子的工人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場合,不過這個方法的前提為,對方得是倆傻子。
第二個,是尹航發現這裡可以透過對角的窗戶,觀察走廊處那兩人,在觀察的過中,注意到了窗外的防雨簷。
這條二十厘米寬的防雨簷環繞整個報告廳,也就是說,他可以一路從外麵繞過去,然後翻進報告廳的二樓廁所,再若無其事的出來。
尹航心跳有點快,這個方法似乎真的可行。
但心跳加速的另一個原因,是害怕。
說起來丟人,尹航從小到大,翻窗戶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還都是一樓的窗戶。
尹航靜悄悄的把窗戶打開,乾燥又清涼的風吹到他的身上。
為了不發出聲音,尹航在翻窗戶都費了一番力氣後,他像隻螃蟹一樣站在了防雨簷上。
但當他開始挪動後,發現這過程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寬隻有二十厘米,而且出了窗戶的範圍後,他隻能扶在牆上,沒有一點能抓的東西。
本來有腎上激素的分泌,因為跑步而感到疼痛的腿也不是那麼難受,可當他邁開第一步後,卻根本控製不住的抖。
尹航鼓起膽子往下看看,馬上就縮了回來,用臉緊緊貼著牆灰。
正所謂,三米傷,五米殘,八米死,十五米來拿袋裝。
報告廳差不多有六七米高,如果掉下去,不是重殘就是死。
雖然下麵還有一圈花壇,但是卻是一截一截隔開的,有獎競猜了屬於是。
如果掉下去怎麼辦。
彆說缺席高考了,未來的人生可能都要缺席。
可越這樣想,尹航就越難受,越想罵自己。
穿越前自己就這德行,為什麼穿越了,還怕的要死?
像個普通人去思考,這輩子就隻能當個普通人。
自己這一個月以來,一點險不冒,那麼現在的處境,純粹咎由自取。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尹航給自己打了一通氣,死死咬住牙,然後……
就咚的一聲翻了回去。
“隻要我承認自己是廢物,我就是無敵的!”
尹航喘著粗氣,半趴在地上,腿還有點抖。
為何我淚流滿麵?
因為我愛這寬敞的地板愛的深沉。
為了得到能力自保,然後拿命去冒這種險,簡直本末倒置。
大不了當個普通人,又怎麼樣?
一個月前製定了各種計劃,畢竟隻需要想和寫,現在……
自己說話的聲音確實是大了一些。
彆說慫,為什麼武打明星不用替身會被吹噓,不就是非常人所能為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