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尹航被送到警戒線外後,表情說不上哭還是笑。
就挺平淡的。
一開始想強行混進去,其實是有兩個打算。
第一個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特殊的,秦時茂能力雖強,但畢竟隻是個新手,他能看出來的,這裡的總負責人作為老一輩修煉者,肯定更能看出來,這樣的話沒準也能混個名額。
第二個是,如果實在沒有任何特殊能力,尹航也打算讓自己強行成為一個知情人,畢竟這時候還沒有向社會麵放開,缺人缺的厲害,應該不至於給自己軟禁了什麼的,大概率安排個後勤,到時候就靠自己預知的劇情,在內部一點點摸索。
再怎麼說也屬於體製係統,混進去必然血賺。
當然,這些都隻是天馬行空的想法,可行性基本都為零,可這時候不做些什麼,難道要待在教室裡罰站嗎?
好不容易簽了保密協議,他都以為自己成功了,結果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沒啥事’,就給他送出來了。
這還能怎麼辦呢?
做一個普通人該做的事唄。
回去罰站。
……
“姑奶奶,就簽個字,你不簽我真沒法告訴你。”
司徒南都快哭了。
他以為自己是來請祖宗的。
但沒想到真是來請祖宗的。
“我才不簽,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讓我往外說。”安彤抱著胳膊,對著眼前的大胡子一臉嫌棄。
“國家機密啊。”司徒南叫苦不迭的說道。
“國家機密乾嘛告訴我?”
“我這,哎呦,這個國家機密可以告訴你,但是不能告訴彆人。”司徒南哭求著往前走了幾步,結果安彤直接跑開,質問道:
“既然可以告訴我,你倒是說啊。”
“你不簽保密協議,我不能說啊。”
“那你為什麼說可以告訴我?”
“哎呀。”司徒南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這場談話已經持續了快兩個小時了。
司徒南以為進入正題後會很麻煩,結果到現在連正題都還沒談到。
隔壁還有一隻死猴子,萬一他們談完了,看自己還沒簽,再跟自己搶一手咋辦?
不管他怎麼勸,旁敲側擊,甚至違規破例,透露了一些東西,對方也死活不簽這個保密協議。
就一直在繞圈子,或者乾脆不說話。
司徒南都絕望了,家裡的那位祖宗,見自己沒把這位祖宗給請回去,非得給自己皮扒了。
“司徒南。”中年男人敲了敲開著的門,對著裡麵喊道。
司徒南轉過身,急忙迎了上去。
“張書記,怎麼的呢?”
“你是怎麼做工作的,為什麼一個普通學生,進了報告廳,還進了演示室。”張書記晃了晃手裡的協議書:“現在他簽了一份保密協議,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怎麼向市裡交代,省樞那邊怎麼對接,難道要到省特理院再層層批一張下來嗎?”
“這……”司徒南瘋狂的撓了撓頭道:“青雨閣沒看住嗎?”
“青雨閣?”張書記沉聲道:“我還正奇怪,給了你十三個班的申請書,為什麼現在外麵一屋子的小丫頭?”
“啊……”司徒南瘋狂擦汗。
這點他也沒想到,青雨閣的教員,愣是派了一百多個小丫頭過來。
這也太懂事了,問題是不能這麼懂事啊。
對方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後將手裡的保密協議壓在了桌子上。
“黨選擇相信我們,我們就要把事辦好,決不能當做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