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注意到手勢,說了聲謝謝後,一溜煙的小跑了過去,在繞過最後一排擋著視線的座位後,終於看到了她要找的大胡子。
對方現在正盤腿坐在地上,周圍擺了一圈古錢,幾張淡黃色的薄紙上寫著寫著奇怪的毛筆字,一些紅色絲線牽連著他的手腕,同時他一臉苦楚的用嘴啃著一個滿是牙印的小龜殼。
“這是啥……封建迷信嗎?”安彤看這架勢,被嚇了一跳。
“封建?!”司徒南把龜殼吐了出來,猛地抬頭,剛準備開罵,但看見來人後,立馬點頭道:“啊對對對,我這就是封建迷信,我是封建餘孽。”
司徒南一臉訕笑道:“姑奶奶,啊不,祖宗,您有什麼事安排?”
安彤隻覺得詭異,往後連退幾步後說道:“那個,我已經簽了。”
司徒南的臉瞬間綠了。
“簽的誰?那隻死猴子啊?祖宗啊,你是我的祖宗啊,你簽了那隻死猴子,我該……”
“什麼祖宗不祖宗的,好惡心,”安彤渾身發毛道:“不是你讓我簽的保密協議嗎?”
“哦哦哦,是我誤會了,”司徒南尷尬的點頭笑道:“您不是我祖宗,我是您孫子。”
安彤越聽越不舒服,十分嫌棄道:“那個,你不是說我大學可以隨便選的嗎,為什麼那個張叔……說不行啊?”
安彤撒了個謊,想故意詐一下這個司徒南。
“哎呀,那老頭,乾了太久閒職,腦袋轉不過來彎,”司徒南拍拍胸脯道:“隻要是境內,不管您想去哪個大學作為常駐區,我都能安排,十六抬的大轎給您唱著歌送進去。”
“哪裡都可以?”安彤有些心動。
“對,隻要您想。”
安彤略帶貪心的問道。“那我能,和我認識的朋友一起進……”
“這……”司徒南瞬間為難了起來:“性質不太一樣。”
司徒南繼續解釋道:“您能進,是因為您能進,我可以給您明著安排路子,而彆人不能進,他就是不能進,私底下撮合的話……原則上不行。”
“額……這樣啊。”安彤有些失落。
“對,原則上不行。”司徒南挑了挑眉,努力暗示道:“原則上。”
“沒關係,我能……”安彤嘿嘿笑道:“去我朋友的學校,就滿足了。”
司徒南尷尬的扶了下額頭,還是補充道:“不過我還是建議,儘量彆出省。”
“這是為啥。”
“為了……”司徒南也不確定安彤關於這些事情了解到什麼程度,隻能試探著說道:“各省特理院之間的……友好和睦關係?”
“額……完全聽不懂。”
“不不不,是我沒說明白,這樣,過會兒我再給您解釋,我先……處理些麻煩事,您看可以嗎?”司徒南點頭哈腰道。
“可以可以,你忙吧。”
安彤說完後,就邁著小碎步,哼著聲,輕快的走了。
等安彤走遠後,司徒南也是長呼了一口氣。
辛虧這祖宗還是能進油鹽的,不然就要犧牲自己這珍藏了三十二年的美色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回頭記得給張叔家的小兔崽子填點東西就行。
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倆破字,讓他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