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代表的是淮南省特理院省樞,負責的是一線人事調遣審查審派!”平頭瞪著胖臉,怒罵道:“我們沒資格,誰還有資格?”
“確實不是直屬關係,但在這方麵,你要學會……”胖臉說道一半,擺了擺手懶得再講,這句話他都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了。
“如果這裡隻需要變通的人,那就不會安排我來這裡,況且我也變通過。”平頭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去一些影響不大的閒職吃空餉,我不會說什麼。但二任,這是要扛起責任來的實權,平邯市體檢站火災事件,平邯外國語中學現場防範人員遇害事件,這些有半年嗎?”
瘦臉聽到這些,也是困擾的撓了撓頭。
半年前的直隸省平邯市特異項目安監負責人,是一個靠其父人脈,進入特異項目工作的非適性普通人,對靈氣波動敏感度為零的他被提醒後,甚至還在剛愎自用,最終導致了兩起極惡性事件接連發生。
也正因如此,察覺到非適性普通人無法勝任特異項目後,政治局當即開會決議,相關事項應當斷即斷,不再緩步交割,全國副部級以下需在一個月內徹底抽離,並以特適性人才為基礎,設立特殊項目集中處理教授院,簡稱特理院。
結果政策到了地方,特理院被抽離的不是很徹底,就把人先抽出來了,東西是全留下了。
不然堂堂淮南特理院省樞人事管理遞審局,怎麼會貧瘠到眼前這般地步。
當年瘦臉剛參加工作時,還是可以在機關大院裡泡杯茶,十點上班,隨時下班的。
而現在就剩下了四個人,守在這個漏風的小屋子中,在五月的日子裡被凍的瑟瑟發抖。
“如果申家要是安排一個有能力的人過來,並配備領導班子,插手……入駐淮南,給個高職,我覺得也挺好。”瘦臉咽了口吐沫,有些猶豫的說道:“但如果是想利用咱們濫用職權走後門,要不還是再考慮下?”
胖臉看瘦臉也動搖了,揉著自己酸疼的眼睛,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幫剛參加工作的小孩,能懂什麼?
平頭說的有道理嗎,當然有,而且還是擺在太陽底下的正理。
但自己做的就錯了?
申家那是什麼樣的存在,人家有必要大老遠的,跑你這地方來搞這一套?
可這種東西是一種默認的,沒法拿到明麵上來說,說了那不就真成徇私枉法了嗎。
胖臉隻能試著用安撫的語氣說道:“這又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雖然我們占有一定的指向性意見,但是這後麵還要送審,開會決議,如果有問題的話……”
“那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呢?”平頭與胖臉對視著。
“你隻需要把這信物一路往上送就好了。”
“你開了這個頭,接下來就會一路綠燈。”
“你同意的理由是什麼,他們也會用相同的理由同意。”
“誰要是不同意,那就等著被申家穿小鞋。”
“大家都同意了,就算出了事,也可以一起道歉,一起擔責,現在這麼缺人,難道還能把你們從頭到尾扒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