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剛跟孩子坐會兒,轉眼就回去了。”老太搖了搖頭,扶著椅子緩緩站起。
司徒北見狀,趕緊小心的攙扶了上去。
而在老太快要從後門離開時,又轉過身對著司徒西失望道:“有什麼事,要聊著來,你就淨會說些人家孩子不愛聽的。”
司徒西有些愁然,無奈道:“我這也是為了……”
“好了,下次你不要在場了。”
司徒西麵色一呆滯,隨後低下頭道:“是……”
待老太走出將中堂後,司徒東也一言不發的站起,從正門走了出去。
司徒西歎了口氣,把眼鏡摘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筆,沉默著開始在筆記本畫起了東西。
片刻後,司徒北回來了,拉著自己的椅子坐到了司徒西的旁邊,無奈道:“二哥,你太急了,那就一個小丫頭,你說的這些,連我都不愛聽。”
“我還錯了?”司徒西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隨後繼續低頭在筆記本上畫著東西。
司徒北隻能繼續勸道:“咱奶奶在,大哥也在,都還沒說話……我知道前些年你日子不好過,現在有了機遇想證明自己,可這不是在你的辦公室,沒人願意點頭哈腰的去聽你講……慢慢來多好,你非要這樣。”
司徒西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弟弟,再畫了片刻後,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紙上的符畫呈桃花狀,沉聲道:“她,是有一個喜歡的男人吧?”
司徒北頓時有點慌:“這……二哥,咱彆這樣,就算再急,咱司徒家門也不至如此。”
“等我把傳承交給她後,我就會離開司徒家,反正我也早該離開的。”司徒西說完,將筆記本翻到了第一頁,將其沿著邊線緩緩撕了下來後,倒扣放在了桌子上,轉身離去。
司徒西見二哥離開後,不知此舉有何意義,有些疑惑的將其拿起,隨後眼睛逐漸睜大,整個人愣住了。
“這……啥?”
這是一份關於安彤與司徒家傳承契合度的手抄筆記,應該是二哥用了什麼渠道,把特理院的內部資料帶了出來。。
但仔細檢查後,司徒北卻懷疑二哥是不是抄錯了。
司徒嫡係本家,與大部分傳承的契合程度,普遍也就70%。
可以自立司徒門戶的司徒家子,大概是80%,說實話這都有些返祖了。
哪怕是那幫曆史上的祖宗,司徒的傳承本身,對比現在的整個司徒家來說,恐怕也隻有個90%。
但這……
司徒西突然開始默念起繁雜的口訣,食指戳在安彤的名字上,然後一點點向上劃,直到超出了紙張,再遠遠的勾勒出了一個大弧線。
625%
“這他媽,算錯了吧?”
……
淩晨兩點,平陽路422號,一個陳設像是保安室的安監局。
畢竟這裡曾經就是保安室。
一個三十歲左右,有些微胖的男人將外套脫到了一旁,靜視著麵前七八個並排在一起的超清電腦屏幕,裡麵正以零點五倍速播放著的監控視頻,在度過一個關鍵節點後,他才問道:“都審出來了嗎?”
而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較為寬鬆的製式西裝的年輕人,聽到後急忙拿起了一份審訊記錄,站起來說道:“審出來了,總共四人,其中賈……”
“停,”男人揮了揮手打斷,但眼睛依舊盯著屏幕道:“這種報告裡都有的東西就不要給我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