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轟天雷的幫助,這三鎮兵馬就算加在一起,也肯定不是八旗兵的對手。
雖然三鎮付出了不少的傷亡,但總歸是獲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
想到這,蘇言長舒口氣,將從戰鬥開始一直積壓在胸腔的濁氣儘數吐出。
不過,這場戰役還未徹底結束,還不清楚運河那邊的戰鬥進行到哪一步。
蘇言雖然已經將戰前部署製定得井井有條,但以明末明軍的尿性,他難保不會出現友軍該殺出來的時候沒出現,延誤戰機。
想到這種可能,蘇言的心底又緊了起來,他扭頭看向運河戰場的方向,沉吟片刻,還是下令休息半個時辰,儘快清理戰場、統計傷亡,等半個時辰後馳援友軍。
同時,他也命人先一步前去運河戰場查探情況,現在遲遲沒有那邊的消息,讓他心底難免有些不安。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這一戰的戰報也被擺在蘇言麵前。
此戰全殲清軍八旗,擊斃甲喇章京一人,牛錄章京五人,擊斃綠營四百八十餘人,俘虜一千九百餘人,繳獲戰馬兩千八百三十七匹。
這些戰馬的繳獲倒是給了蘇言一個很大的驚喜——鑲白旗八旗兵都是一人雙馬,雖然雙馬的便利沒有在戰鬥中表現出來,但也問題不大,反正都是便宜蘇言了。
而明軍一方,作為中軍的忠武鎮傷亡最多,陣亡七百七十餘人,威武鎮、義武鎮合計陣亡八百餘人,被打散的懲戒營也陣亡七百餘人。
如果將雙方的傷亡擺在一塊,那差不多是一比一的傷亡比,但實際上綠營對明軍造成的殺傷微乎其微,主要還是八旗兵造成的傷亡。
休息半個時辰後,蘇言命義武鎮押送俘虜和戰利品渡河返回月城,又將所有陣亡八旗兵的首級割下,插在長矛上,由士兵們舉著趕赴運河戰場。
在途中,最前麵的斥候遇上了屯濟派來的信使,那些信使根本沒想到會在路上碰見明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明軍斥候已經衝了過來。
信使大驚,連忙調頭拍馬想要逃跑,可沒跑出多遠,那信使便被斥候擒拿,扭送到了蘇言麵前。
那信使不懂漢語,明軍軍中也沒有懂得滿語的人,蘇言問了幾句發現語言不通,就隻能下令將他拖出去斬首。
而從信使身上搜出來的書信,上麵也同樣是以滿文書寫,在蘇言看來就和一條條扭曲的泥鰍一般,就跟看天書一樣。
他看來好半天,隻能無奈地把書信撕碎,對著身旁的參軍們罵道:“這狗韃子真是可恨,寫的什麼鳥語,全然看不懂,真是該圖圖了!”
罵過之後,蘇言隻能繼續率軍前進,他們行軍沒多久,先前被派去查探戰場的騎兵終於歸隊。
根據那名騎兵所說,運河河麵仍然陷入鏖戰,清軍船隊遭到前後夾擊,已損失慘重,但已有部分清軍登岸,與友軍交手。
聽了騎兵的彙報,蘇言心中莫名鬆了口氣,看來計劃中的每支兵馬都如約參戰,接下來隻要等他率軍趕到戰場,就能徹底結束這場戰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