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帶著秦姝憶繞到酒肆小門對麵巷子蹲著,手裡多了一根長竹竿還有許多碎石,還有一個爛竹簍和簸箕。
將竹竿貼著巷子另一邊橫著放好後,將爛竹簍和簸箕挨著竹竿簡單布置一下後,碎石被撒在偏裡的位置,包子將罐子裡的水撒在上去後後又抬頭看了看天。
秦姝憶壓低聲音問道“為什麼不把碎石撒開一點全撒這邊,為什麼要把這打濕?”
包子沒答,隻說天快亮了,就將再次封口的罐子往秦姝憶懷裡一推,“你躲在柱子後麵,他跑過來後你就將竹竿抽出來橫甩打他腿,他摔地上了你就用罐子砸他頭,沒摔直接掉頭跑,彆回頭。”
說完也沒等秦姝憶應答,就悄悄往酒肆去了,秦姝憶隻能依言躲起來。
好似過去很久,秦姝憶還是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心裡有些不安,握住竹竿的手直冒冷汗,用餘光掃向撒碎石的地方,在心裡不停的演練。
等了很久,終於聽見一個熟悉的壓低聲線的罵聲傳來
“狗日的小兔崽子敢打老子,要去投胎還敢跑,等老子抓住你就打斷你的狗腿,讓你跑……”
秦姝憶看著包子的身影進入視線後微微偏頭朝乞丐看去,發現乞丐有一隻手捂著頭,料想這就是包子確定乞丐會跟著進碎石區的原由吧。
隨即側著身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握住竹竿心裡默默的計算著距離,七步,五步,三步,兩步,就是現在。
秦姝憶眼神狠厲的用儘所有力氣對準將竹竿橫甩出去敲在乞丐的小腿上,乞丐感覺腿一痛瞬間橫撲摔在碎石上往前滑了一段距離。
“天殺的狗雜種敢坑害老子,老子抓到你把你扒皮抽筋,把你賣去窯子被人”
乞丐撐著準備爬起來,又因為按在碎石上地濕又摔一下,秦姝憶準備像計劃一樣拿著罐子砸他頭上時手卻控製不住的一直顫抖,罐子根本舉不起來。
眼看乞丐發現自己,自己又要挨一頓毒打時,手裡的罐子突然被人搶走了,隻見包子很辣的照著乞丐頭就砸下去,沒有半分遲疑。
乞丐再一次被砸的摔碎石上,嘴裡的咒罵聲突然消失,秦姝憶原以為他們把乞丐砸暈後,玉哨找到就跑,包子卻撿起碎掉的瓦罐碎片就劃開了乞丐的喉嚨。
秦姝憶站在一旁感覺自己渾身發涼,隻能眼睜睜看著乞丐血汙的臉,以及從脖子處湧出來的血,包子卻很平常的翻找著乞丐身上的東西。
秦姝憶恍惚的被帶回了他們落腳的貧民窟,玉哨被包子塞到手裡也毫無所覺。
包子見秦姝憶不接自己遞過去的包子時才發覺她有些恍惚,便不停搖晃秦姝憶的肩膀,見沒什麼作用就反手一巴掌扇過去。
看見秦姝憶眼神有變化後,將懷裡的兩個包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後,將剩下的有油紙包裹的包子遞給秦姝憶,
“他不死,我們就得死,吃吧,吃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秦姝憶沉默的接過包子,小小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著,等準備咬第二口的時候,發現包子已經吃完了自己手裡那個正眼饞的看著自己手裡的包子。
包子眼饞看著秦姝憶手裡的包子,等秦姝憶吃完了,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轉身去收拾東西。
兩個人也沒什麼東西,包子遞給秦姝憶一根長木棍還有一個缺了口的碗,自己脖子上掛著兩個用草繩拴好的罐子,又將剛剛包包子的油紙撿起來折好放懷裡。
兩個人走後沒多久,這裡就來了兩個穿著清雅的年輕男女,望著秦姝憶二人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