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砰！哢！
兩道快如閃電的殘影在常人無法清晰目視之中快速交戰，轟鳴炸響，樹木折斷等等，幽幽傳震與蕩漾。
顧懸牢牢凝神注視，體內五行真氣嘩啦啦運轉，隨時準備著出手。
……
“就這？”
曾義山的聲音驟響，“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譚鴻吧，與顧懸一樣采取了假死消失，潛藏在暗處修煉。”
“袁伯鷹好計策，將兩個熬過試藥的武道苗子摘出，夠隱忍的。”
“哈哈。”
譚鴻呼呼刀砍不歇，聞聲大笑而道：“曾師伯是越活越回去了，年紀比大掌櫃還大，修為卻這麼弱。”
“要不是提前出山殺你，再等個幾年，我和顧師弟宰你如殺雞。”
“你很幸運了。”
交擊不斷，曾義山腳下崩勁手上龍爪交錯，“那我倒要謝謝了，不過僅憑你倆還殺不了我！袁伯鷹沒有來嗎，真不怕出意外讓我反殺了你們？”
“太托大了吧。”
“錯！”
譚鴻宛如瘋魔，一手長刀帶著陰柔冷冽的水係真氣上下翻飛，“一個皮膜都沒有淬煉圓滿便無奈邁入鍛骨的老批登，有我出馬足夠了；大掌櫃要是在這，你能接下一掌算你厲害。”
“真不知道你做內奸圖什麼，以師伯你的資質，根本無望先天！”
“嗬。”
曾義山猛然鞭腿襲殺，“夢想還是要有的，在龍虎堂就算再勤勉，又能獲得多少資源？而隻需要做做內奸，就能源源不斷獲得各類高品資助，萬一大限前能練到有機會衝先天呢？”
“又萬一成了呢？”
這話好像也沒錯，就算再天才也沒百分百確保逆返先天？而一般資質就算堆到三境圓滿，也能至少擁有一次衝擊先天的機會，萬一僥幸成了呢？
……
“哈哈！”
譚鴻撩刀劈斬，揮出真氣刀劃過曾義山肩膀帶起一抹血痕，“癩蛤蟆打哈欠真是癡心妄想，想屁吃。”
“如大掌櫃和我這般的武道天才，都不一定百分百能逆返先天。”
“就憑你還僥幸？”
曾義山不說話了，知道再說什麼也隻是自取其辱；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可是一線希望畢竟是未來盼頭。
對於他這種有野心、更還有衝勁的來說，一線希望足矣不顧一切。
後天圓滿壽一百二十，而先天凝真起步就是無病無災一百八十歲！
身為武者哪個不渴望？
“轟！”
陡然的炸響打斷了曾義山思緒，隻見譚鴻目光一凝後周身忽然纏繞起了雄渾凝練的水藍色真氣；這並非是築基境逆轉經脈爆發潛能，而是不再用皮膜壓製束縛體內真氣的洶湧爆發。
簡而言之，是蛻體境武者除了最後的燃燒氣血搏命之外最強輸出。
不留絲毫餘力的輸出。
“轟！”
無獨有偶，曾義山儘管比譚鴻高出一線小境界，但不管肉身力量還是真氣質量都未超出；這是因為譚鴻淬皮圓滿，能將氣息能量完全封鎖化用。
不像他儘管邁入鍛骨大成，可哪怕不搏殺時依然會有能量外泄，更彆提搏殺放開種種束縛後，更傾泄。
譚鴻的鍛骨小成極限，比之他曾義山的鍛骨大成，哪方麵都不差！
“就你敢爆是嗎？”
所以曾義山沒有猶豫，也第一時間爆發體內真氣，轟響炸散氣流。
激起轟然氣勢對撞。
……
“呼。”
不遠不近的顧懸凝神用心觀看，知道兩人的交戰到了最後時刻，就是下一刻分出勝負也不無可能；譚鴻曾義山，在段骨期都算是高手，兩人的戰鬥方式卻更加偏向近攻，而非遠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