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襲來的,是一個拳頭。
一個瑩白如玉的拳頭。
跋扈青年的膚色很白,他的拳頭更白,就像質地極佳的白瓷一般,潔白而看不到一絲瑕疵。
束行雲眼睛眨都沒眨,束心斧的斧背直接砸在了那個宛如藝術品般的拳頭之上。
一聲金鐵交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束行雲的束心斧,曾經砸碎過良品級的元靈武器,但是此刻砸在這個拳頭上,卻隻是在對方的拳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看去宛如白瓷般的拳頭,卻堅硬如金石。
但相比於堅硬,更可怕的是這個拳頭上蘊含的力量。
雖然束行雲沒有使用“千鈞”,因為他剛才並不知道這拳頭有這麼硬,怕用的力量太大,直接把這個拳頭砸爛了。
即使是這青年挑釁動手在先,但束行雲覺得就這麼廢掉對方的一隻手倒也沒必要,給點教訓也就行了。
但是就算沒有施展“千鈞”,他的力量也是遠超一般的芒星境的元力者的,隻是這樣一斧落在那個拳頭上,卻直接被那拳頭上傳老的力量蕩開了。
拳頭如一柄槍,依然直轟他的麵門。
束行雲的身軀快速搖晃了兩下。
拳頭擦著束行雲的耳邊掠過。
跋扈青年眼中閃過了一絲訝色,緊接著似乎臉上神情變得更興奮了起來,立刻化拳為掌,一個刀手砍向了束行雲的脖頸。
束行雲如不倒翁一般,以腰為軸,上身一個旋轉,隻是那跋扈青年的反應同樣迅速無比,同時他對自己說的身體還有元靈之力的控製,也達到了一種極為駭人的程度,束行雲的身軀剛動,他的手掌幾乎同時就變斬為拍,一掌按向了束行雲的胸口。
這個跋扈青年,擁有異常強大的戰鬥能力。
此時此刻,束行雲有種麵對當初鐵藤山上,那個使鎖鏈刀的黑衣人的感覺。
跋扈青年的攻擊就和那柄鎖鏈刀一樣,如附骨之蛆,連風拂柳都很難避開。
雖然這跋扈青年隻是鬥星境,壓迫感沒有那月境強者強大,但是他的攻擊卻更顯靈動,也更難躲避。
自觀斧如一條靈巧的青色遊魚般,從束行雲的左袖間鑽了出來,橫切向了跋扈青年的腹部。
跋扈青年揚了揚眉,另一手閃電般抬起,握鳳眼之拳,精準無比地以指節擊在了束行雲左手背上。
束行雲猛然一皺眉。
因為手背處傳來一股鑽心般的疼痛,連自觀斧都差點脫手飛出。
微一咬牙間,束心斧幾乎同時雷霆般劈向了那跋扈青年的脖頸。
這個跋扈青年的肉身戰力太過分了強悍,束行雲是第一次遇到一個讓自己無法壓製的星境元力者,他也沒辦法留手了。
跋扈青年收掌,橫肘,以肘間頂住了束行雲的右手手臂,同時邪魅地笑了一下。
束行雲再次皺眉。
好痛。
兩人交手三兩息時間,束行雲看去略處下風。
束行雲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麵色恢複如平湖。
下一刻,雙斧再度揮起。
紫斧束心大開大闔,青斧靈巧綿密,斬向跋扈青年。
跋扈青年再次灑然一笑,以肩膀發力,雙臂一甩,就如兩條大鞭般迎向了雙斧。
隻是下一個瞬間,跋扈青年笑容消失了。
因為那兩柄一紫一青的斧頭,詭異地越過了他攔截的雙臂。
在這一瞬間,跋扈青年完全不明白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專修的就是近身搏鬥之法,而這種近身搏鬥之術,最重要的就是體察對手肢體和元靈之力的變化,才能找到對手的破綻,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