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當然沒有在炕上睡,隻是被子什麼的,都鋪的很是齊全。
“他爹,柳知青也是個可憐的,以後在村裡你多照顧著點。”
已經躺下的曲冕,想著今天的事,難免對自家男人叨咕幾句。
“嗯,我知道,彆看她條件好,沒了父母也是可憐。”
“再說了,上邊已經給她開過條子了,就算我不護著,村裡也沒人敢欺負她,就那個烈士遺孤的名頭,誰敢動她一下。”
“哎,想想那孩子也是可憐的,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長的還那麼好看,也不知道這些年咋過的。”
“行了,說這些乾啥,以後多照顧點就是了。”
“再說了,你沒看老大那眼神,剛接到人的時候,那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人家身上。”說著,燕歸山還覺得好笑,自從大兒子當兵以後,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失態。
“哎,就是不知道,這事能不能成。”
聽到自家男人的話,曲冕又忍不住歎息起來。
“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想那遠乾啥。”說著,燕歸山就翻了個身,把媳婦摟進了懷裡,輕撫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曲冕被自家男人摟住,也不再說話,慢慢的把腦袋放空,緩緩的睡去。
感覺到懷裡人睡著了,燕歸山長歎一聲,他怎會不知道媳婦在想啥,無非就是人家不喜歡,怕兒子經受不住打擊。
他隻想說,這都是命,隻能看兒子的造化了。
燕北這一夜,輾轉反側,隻要想到喜歡的人就住在隔壁,他就難免的激動,再想到自己的腿,他又忍不住的低落。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那麼好的她,可他又不想放棄,想爭取一下。
柳依依早早的就醒了,是被鬨鐘給叫醒的,從被窩伸出去,把還在叮鈴鈴叫著的鬨鐘拍停,才睡眼惺忪的從被窩裡爬出來。
想著今天要去鄉裡,她梳洗打扮好後,又去廚房吃了包子,喝了碗豆漿,背起包包就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