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屍蹲下身,掰開刀疤男的嘴,黑蟻怪將小紅包放進嘴中,朝著刀疤男的嘴吐了過去。
禿頭男一個回光返照,睜開眼,劇烈地咳嗽起來。
屍屍&童童&黑蟻怪:“……”
屍屍:“不是讓你把小紅果.射.穿他的嘴嗎!怎麼卡住了!”
童童:“裡咋辣莫笨啊!”
黑蟻怪:“對不住對不住!我再來一次。”
這一次黑蟻怪用力一吐,小紅果徑直穿透了刀疤男的嘴,連帶之前卡住的果子一塊掉了出去。
刀疤男徹底嗝屁。
黑蟻怪立刻施力,將剛死之人的元氣吸入口中。吸完後,它打個了個嗝,“嗝哦……”
一陣臭味彌漫。
屍屍:“臭死了!你是用嘴放屁的嗎!”
黑蟻怪委屈巴巴,“我都說了我不愛吃元氣,是你非讓我吃。”
童童:“看!”
屍屍轉過頭,發現刀疤男的屍體迅速地收緊風乾,變成了一具棕色的乾屍。
“不錯,不錯,像模像樣。”
黑蟻怪:“謝謝祖宗誇獎。”
解決完刀疤男,幾人來到光頭男跟前。
黑蟻怪:“怎麼說?一樣處置了。”
屍屍搖頭,“不,放他走。”
黑蟻怪也不敢再問為什麼,祖宗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祖宗,那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屍屍說:“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睡覺。那麼晚了,我都困了。”
童童:“碎叫!”
黑蟻怪:“好的好的,兩位祖宗要不介意,就去我的洞裡睡會吧。”
屍屍:“還有,順便把這乾屍叼回洞裡去,藏起來。”
黑蟻怪已經完全弄不懂倆祖宗的意圖了,但還是乖乖把乾屍叼進嘴裡。
屍屍和童童一下跳上了黑蟻怪的背,“還不走!駕!”
黑蟻怪:“……”什麼仇什麼怨啊,怎麼就攤上這倆祖宗了。
……
天微亮。
光頭男迷迷糊糊醒來,他想到了昨晚看見的大怪物,那惡心的黑煙、長滿毛刺的眼睛、鐮刀嘴,渾身一陣猛顫。
他竟然沒有死……
光頭男爬起來,一陣狂奔。他發現自己懷中抱了個大金塊,驚恐之下,他想把金塊扔了,可手跟黏在金塊上似的,怎麼也甩不脫。無奈,他隻能抱著儘快跑。
可跑了沒多遠,他就看到地上,零落著人的頭顱和四肢,鮮血淋漓,慘不忍睹。那頭顱睜著眼,張著嘴,可以看出臨死一刻的驚恐。
通過那顆頭,光頭男認出這被肢解的屍體正是刀疤。
“啊啊啊啊啊!死人啦!”
光頭男被眼前的景象徹底嚇到了,他一邊瘋狂尖叫著,一邊向村裡跑去。
光頭男一跑,地上的屍塊和血跡瞬間消失了。
被屍屍施了隱身幻術的黑蟻怪站在一邊看戲,它問:“祖宗,為何要弄這幻象?”它腦中太多疑問了,為何要把刀疤男弄成乾屍,為何要弄屍塊的幻象,為何要放過光頭男。一係列亂七八糟的動作,毫無頭緒。
屍屍:“你咋嫩多廢話。為什麼,為什麼,是你該問的嗎?你祖宗做事還要向你彙報?”
童童:“債嗶嗶揍裡。”
黑蟻怪默默地閉上了嘴。
光頭男跑了很久很久,終於看見了村莊。村裡已有些人起來乾活了。
因為剛才的刺激,他已語無倫次,一看見人就瘋狂大喊,“死人了!怪物殺人了!殺人了!”
“大螞蟻出來殺人了!”
……
長安縣丞趙虎正在府衙的書房內欣賞自己新購的古話,外頭就有主簿求見。
趙虎不耐煩地招人進來,“有事快說。”
主簿知道趙虎的脾氣,便一口氣報告道:“稟大人,剛來報說平安村發生了一起奇怪的案件。有個叫陳光的,外號光頭,一大早在村裡嚷嚷說村正的兒子李大刀,外號刀疤,被怪物殺死了。李大刀家裡人在村裡找了一圈,確實沒找到人。捕頭已前去查證,李大刀確實失蹤了。”
“等等,村正?”趙虎摸摸下巴。
主簿:“……”敢情他說了一大堆,趙虎就注意到了這點。
趙虎:“村正的兒子失蹤了......先好好找找,八成是去城裡玩了也難定。那光頭說什麼怪不怪物的,怕不是瘋子吧。好好審審那個叫光頭的。”
主簿:“稟大人,捕頭已審過。有個奇怪的地方。那光頭說,昨夜裡他與刀疤去深山中,刀疤被怪物殺死,而他僥幸逃過一劫。於是,捕頭便問,他們為何半夜去山中,怕不是光頭殺的刀疤吧。那光頭支支吾吾,最後說是刀疤拉他去山中挖金礦。”
趙虎低著頭,繼續看畫,漫不經心道:“金礦?嗬嗬,看來是真瘋魔了。”
主簿道:“可大人,光頭回村時抱了個大金塊,許多人都看見了。以光頭的財力是斷然不可能有的。一番審訊下,那光頭說,那金塊,正是金礦裡挖出來的。”
趙虎猛地抬頭,“金塊?多大的金塊?”
主簿伸手比了個大西瓜,“這麼大。”
趙虎驚呆,“該不是抹了色的石頭吧。”
主簿道:“稟大人,確實是金子。貨真價值。所以,這案子才稀奇啊。”
趙虎站起身,來回踱步,“給我押住那個光頭,我要親自審。”
趙虎眼睛隱隱放光,金子,金礦......網,網,,...: